第一百二十八章前尘旧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前尘旧事
云玦并没有走远，他停在了仙魔封印之前，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他与宸儿的相遇的场景和在凌雪峰相伴的时日。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他们师徒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说的话是假的，他的身份是假的，他的感情是假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让自己知道什么是感情，然后，他抽身而退，将自己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云玦僵硬地把右手抬了起来，恍惚中，云玦仿佛看到这只手上全是鲜红的血，宸儿的血。
这只手，方才握着逐华，刺穿了宸儿的肩膀。
他。。。。。。怎么下得去手？
可是，宸儿杀了师尊，以那样云淡风轻的态度杀了师尊，杀了将他养大，教他仙法的师尊。他，不能放过他。
一袭红衣，云玦看不到他的伤势有多重，但是，他知道自己下的手有多重。
虽未用法力，但逐华乃是上古灵器，又在仙界待了数万年，受仙气熏染，宸儿虽是魔君，但毕竟是魔身。被仙气侵蚀，一定很疼吧。
曾以为只要他不生出魔性，他们师徒就可以这么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魔界。
如今。。。。。。呵，终归是他痴心妄想了。
仙魔这条界线，他终归是跨不过去了。
他们应当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宸儿说得那种情况，他希望永远都不会到来。
因为，即便他不是仙尊，若是宸儿真的对仙界出手，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到时，他们二人，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同归于尽。
宸儿，不要让为师为难。
云玦准备御剑离开，可是他身后突然多出了强烈的魔气。
这魔气的主人，云玦很熟悉。
真是好大的胆子，以为，他是宸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他吗？
“云玦仙尊就打算这么离开吗？”不错，正是追着云玦出来的溟释，这还是第一次，溟释独自一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上云玦。
上次敢站在众仙的面前，也是因为有玄宸在，玄宸再怎么恨他，也不会允许他死在他更恨的仙族人手中，这就是他在仙族面前无所顾忌的底气。
可楚云玦不同，在他们二人之间，魔君会毫不犹豫舍弃掉他。所以，就这么站在楚云玦面前，溟释心底还是有些发憷的。
但是，他想说的话没有说完，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而且他相信，云玦会让他说完的。
“怎么？你想阻拦本尊吗？”云玦没有唤出逐华，甚至根本就没有做出防备的姿态，因为，没有必要。
溟释对他这不加掩饰的轻视毫不在意，因为，他有这个本事。
“仙尊说笑了，这点自知之明本座还是有的，当然不会自取其辱。此番前来，不过是因为想将有些本座觉得仙尊应该知道的事告知仙尊。”溟释将帽子摘下来，露出了与他声音全然不同的清秀面容。
这些事，或许还是以这个身份来与他谈比较好。尽管，云玦早已不记得他那个身份了。更不明白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云玦对他的脸半点不感兴趣，只不过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转移开了。
“你想让本尊知道，但你们魔族的事情本尊没有丝毫兴趣。”
云玦准备离开，溟释并不阻拦。他若真心想走，自己拦也拦不住。
“即便是关于君上的事情，云玦仙尊也不想知道吗？”
果不其然，云玦停住了，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何事？”
明明相互在意，又为何要纠结至此，伤了对方，更伤了自己。
“君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仙界出兵，对那三界之主的位置更是看不上。”溟释根本就懒得绕弯子，单刀直入。“你怎么知道？”云玦对溟释的话半信半疑，说实话，他更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
溟释不屑一笑“君上若是想要那个位置，两万年前，那个位置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仙界那些酒囊饭袋，岂会有反抗的能力？”只是那时，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救活若水这件事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报仇这两个字。
让三界为若水陪葬，这便是那时君上的想法吧。
只是，后来他为什么又清醒过来了呢？溟释不知道，只知他将魔印封进落渊，然后便去赴舜浩的约，走之前，告诉自己若是他没有归来，便去北俱芦洲将他带回来封进冰棺。
他确实没能回来，然后，一睡两万年。
他们在北俱芦洲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君上与舜浩知道了。
“那他为何要收手？”云玦不由想起宸儿方才说的那些话，要按溟释所说，宸儿完全无需等到两万年后再来争夺什么三界之主的位置。那他突然成魔，又是为了什么？
溟释摇摇头，只能半是猜测，半是试探地回答“君上加入魔族本就是为了报仇，许是大仇得报，便再无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溟释暗暗观察着云玦的表情，想看看他对于以前那些事还记得多少。
然而，很失望，从他开始说话，云玦的脸上就没有一点波动。
尽管，云玦的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为了一个人，便堕入魔道，率领数万魔兵攻打仙界，让仙魔两界陪你一同痛苦！即便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吗？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但云玦不知道，所谓的攻打仙界，玄宸其实只指定了一个地方——蓬莱。只是当时蓬莱为众派之首，其它的门派，不过是被蓬莱牵连进来的。
君上只下了一个命令，他只要蓬莱的那几位长老，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管。
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管。这样心中只放得下一个若水的人，你说他想当三界之主？如若可以，他应当只想与若水隐居在北俱芦洲那几间小房子中，不理俗事，闲的无聊时和若水斗斗嘴，安安稳稳地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毁在了自己的手中，毁在了仙界的手中。
溟释不知道君上是何时知道他为仙族传信的事，但是他想，那时君上之所以没有杀他，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君上根本不愿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吧。
“为了一人便要让仙魔两界生灵涂炭吗？”
“他们敢杀了若水，就敢知道这世上再无人能控制得住他。那些所谓的掌门长老不是常说他的混沌魔种吗？不是天天想让他入魔然后杀了他吗？可惜，他是入魔了，但那些人却杀不了他。他们只知道混沌魔种，却不知道混沌魔种的力量有多强，真是可笑。”
云玦知道自己应该为前辈们解释，但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因为害怕，因为担忧，便要将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稚子抹杀掉吗？这与魔有什么区别？
云玦沉默，溟释并不在乎他的沉默。他从来都没有期望过云玦会因为这些事判出仙界，或者，不再与他们为敌。溟释只想让他知道，君上不欠他们仙界的，尤其是，不欠他楚云玦的。
“都说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我想让他入魔，为我魔族所用。若水想让他成仙，从此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三界中。在仙魔之间，他早已做出了选择。他顺着若水给他的方向走上仙途，可他们那些人，却偏偏要将他逼下魔途。最后，反而要说他天生魔种，魔性难抑，不得不杀。他们有那样的下场，怪不得别人，皆果报也”在这一点上，溟释倒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仙族那群家伙。自己费尽心思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做到了然后将成果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计划成功了，他该高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溟释好像明白了君上明明可以让云玦恢复记忆却一直没有解开封印的原因了。
不论他是若水还是楚云玦，仙界，在他的心里都太重要了。君上手中染了太多仙族人的血，楚云玦知道了只会生气，但如果若水知道，却是会恨他。
可是，不该是这样啊！
桀骜难训，不服管教！溟释的脑海中浮现出楚云玦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与楚云玦走后，君上绝望地倒在地上的样子，这两个场景慢慢地合在一起，让溟释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楚云玦，君上就算对不起整个三界，可他唯独对得起你。”
云玦的瞳孔迅速地缩了两下，他感觉，接下来蛊君子要说的话，才是他来找自己的原因。但云玦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尤其面前这个人，是敌非友。“为何？”云玦平静地问他。
“我不知你对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那我便从你灰飞烟灭之后开始说起吧。”溟释微微抬头看向远方，似是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丝毫不知自己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云玦的心中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灰飞烟灭？自己从未灰飞烟灭，那他说的又是谁？若水吗？既是若水，他为何要将此事加在自己的头上？
答案显而易见，但云玦却拒绝往那个方向上想。
明明，宸儿才刚用这个人将自己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啊！现在却要告诉他，他与若水是同一人？
这绝对不可能！
不管云玦相不相信，能不能相信，既然开口了，溟释就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
“你说他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可他却为你拔出龙鳞，折去双翼，放下尊严，去求那舜浩老儿将你重新带回仙界。你怨他嗜杀成性，屠杀仙界众仙，可你不曾见过仙界出尔反尔，将他修为散尽，打断全身经脉的恶心嘴脸。他所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杀的。”说到此处，溟释回头看着难得陷入呆滞的云玦，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愤恨。“楚云玦，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你救了他，可你同样让他活在愧疚中数万年。他欠你的，早就该还完了！”
云玦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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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玦并没有走远，他停在了仙魔封印之前，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他与宸儿的相遇的场景和在凌雪峰相伴的时日。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他们师徒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说的话是假的，他的身份是假的，他的感情是假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让自己知道什么是感情，然后，他抽身而退，将自己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云玦僵硬地把右手抬了起来，恍惚中，云玦仿佛看到这只手上全是鲜红的血，宸儿的血。
这只手，方才握着逐华，刺穿了宸儿的肩膀。
他。。。。。。怎么下得去手？
可是，宸儿杀了师尊，以那样云淡风轻的态度杀了师尊，杀了将他养大，教他仙法的师尊。他，不能放过他。
一袭红衣，云玦看不到他的伤势有多重，但是，他知道自己下的手有多重。
虽未用法力，但逐华乃是上古灵器，又在仙界待了数万年，受仙气熏染，宸儿虽是魔君，但毕竟是魔身。被仙气侵蚀，一定很疼吧。
曾以为只要他不生出魔性，他们师徒就可以这么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魔界。
如今。。。。。。呵，终归是他痴心妄想了。
仙魔这条界线，他终归是跨不过去了。
他们应当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宸儿说得那种情况，他希望永远都不会到来。
因为，即便他不是仙尊，若是宸儿真的对仙界出手，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到时，他们二人，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同归于尽。
宸儿，不要让为师为难。
云玦准备御剑离开，可是他身后突然多出了强烈的魔气。
这魔气的主人，云玦很熟悉。
真是好大的胆子，以为，他是宸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他吗？
“云玦仙尊就打算这么离开吗？”不错，正是追着云玦出来的溟释，这还是第一次，溟释独自一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上云玦。
上次敢站在众仙的面前，也是因为有玄宸在，玄宸再怎么恨他，也不会允许他死在他更恨的仙族人手中，这就是他在仙族面前无所顾忌的底气。
可楚云玦不同，在他们二人之间，魔君会毫不犹豫舍弃掉他。所以，就这么站在楚云玦面前，溟释心底还是有些发憷的。
但是，他想说的话没有说完，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而且他相信，云玦会让他说完的。
“怎么？你想阻拦本尊吗？”云玦没有唤出逐华，甚至根本就没有做出防备的姿态，因为，没有必要。
溟释对他这不加掩饰的轻视毫不在意，因为，他有这个本事。
“仙尊说笑了，这点自知之明本座还是有的，当然不会自取其辱。此番前来，不过是因为想将有些本座觉得仙尊应该知道的事告知仙尊。”溟释将帽子摘下来，露出了与他声音全然不同的清秀面容。
这些事，或许还是以这个身份来与他谈比较好。尽管，云玦早已不记得他那个身份了。更不明白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云玦对他的脸半点不感兴趣，只不过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转移开了。
“你想让本尊知道，但你们魔族的事情本尊没有丝毫兴趣。”
云玦准备离开，溟释并不阻拦。他若真心想走，自己拦也拦不住。
“即便是关于君上的事情，云玦仙尊也不想知道吗？”
果不其然，云玦停住了，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何事？”
明明相互在意，又为何要纠结至此，伤了对方，更伤了自己。
“君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仙界出兵，对那三界之主的位置更是看不上。”溟释根本就懒得绕弯子，单刀直入。“你怎么知道？”云玦对溟释的话半信半疑，说实话，他更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
溟释不屑一笑“君上若是想要那个位置，两万年前，那个位置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仙界那些酒囊饭袋，岂会有反抗的能力？”只是那时，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救活若水这件事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报仇这两个字。
让三界为若水陪葬，这便是那时君上的想法吧。
只是，后来他为什么又清醒过来了呢？溟释不知道，只知他将魔印封进落渊，然后便去赴舜浩的约，走之前，告诉自己若是他没有归来，便去北俱芦洲将他带回来封进冰棺。
他确实没能回来，然后，一睡两万年。
他们在北俱芦洲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君上与舜浩知道了。
“那他为何要收手？”云玦不由想起宸儿方才说的那些话，要按溟释所说，宸儿完全无需等到两万年后再来争夺什么三界之主的位置。那他突然成魔，又是为了什么？
溟释摇摇头，只能半是猜测，半是试探地回答“君上加入魔族本就是为了报仇，许是大仇得报，便再无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溟释暗暗观察着云玦的表情，想看看他对于以前那些事还记得多少。
然而，很失望，从他开始说话，云玦的脸上就没有一点波动。
尽管，云玦的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为了一个人，便堕入魔道，率领数万魔兵攻打仙界，让仙魔两界陪你一同痛苦！即便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吗？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但云玦不知道，所谓的攻打仙界，玄宸其实只指定了一个地方——蓬莱。只是当时蓬莱为众派之首，其它的门派，不过是被蓬莱牵连进来的。
君上只下了一个命令，他只要蓬莱的那几位长老，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管。
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管。这样心中只放得下一个若水的人，你说他想当三界之主？如若可以，他应当只想与若水隐居在北俱芦洲那几间小房子中，不理俗事，闲的无聊时和若水斗斗嘴，安安稳稳地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毁在了自己的手中，毁在了仙界的手中。
溟释不知道君上是何时知道他为仙族传信的事，但是他想，那时君上之所以没有杀他，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君上根本不愿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吧。
“为了一人便要让仙魔两界生灵涂炭吗？”
“他们敢杀了若水，就敢知道这世上再无人能控制得住他。那些所谓的掌门长老不是常说他的混沌魔种吗？不是天天想让他入魔然后杀了他吗？可惜，他是入魔了，但那些人却杀不了他。他们只知道混沌魔种，却不知道混沌魔种的力量有多强，真是可笑。”
云玦知道自己应该为前辈们解释，但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因为害怕，因为担忧，便要将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稚子抹杀掉吗？这与魔有什么区别？
云玦沉默，溟释并不在乎他的沉默。他从来都没有期望过云玦会因为这些事判出仙界，或者，不再与他们为敌。溟释只想让他知道，君上不欠他们仙界的，尤其是，不欠他楚云玦的。
“都说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我想让他入魔，为我魔族所用。若水想让他成仙，从此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三界中。在仙魔之间，他早已做出了选择。他顺着若水给他的方向走上仙途，可他们那些人，却偏偏要将他逼下魔途。最后，反而要说他天生魔种，魔性难抑，不得不杀。他们有那样的下场，怪不得别人，皆果报也”在这一点上，溟释倒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仙族那群家伙。自己费尽心思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做到了然后将成果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计划成功了，他该高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溟释好像明白了君上明明可以让云玦恢复记忆却一直没有解开封印的原因了。
不论他是若水还是楚云玦，仙界，在他的心里都太重要了。君上手中染了太多仙族人的血，楚云玦知道了只会生气，但如果若水知道，却是会恨他。
可是，不该是这样啊！
桀骜难训，不服管教！溟释的脑海中浮现出楚云玦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与楚云玦走后，君上绝望地倒在地上的样子，这两个场景慢慢地合在一起，让溟释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楚云玦，君上就算对不起整个三界，可他唯独对得起你。”
云玦的瞳孔迅速地缩了两下，他感觉，接下来蛊君子要说的话，才是他来找自己的原因。但云玦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尤其面前这个人，是敌非友。“为何？”云玦平静地问他。
“我不知你对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那我便从你灰飞烟灭之后开始说起吧。”溟释微微抬头看向远方，似是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丝毫不知自己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云玦的心中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灰飞烟灭？自己从未灰飞烟灭，那他说的又是谁？若水吗？既是若水，他为何要将此事加在自己的头上？
答案显而易见，但云玦却拒绝往那个方向上想。
明明，宸儿才刚用这个人将自己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啊！现在却要告诉他，他与若水是同一人？
这绝对不可能！
不管云玦相不相信，能不能相信，既然开口了，溟释就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
“你说他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可他却为你拔出龙鳞，折去双翼，放下尊严，去求那舜浩老儿将你重新带回仙界。你怨他嗜杀成性，屠杀仙界众仙，可你不曾见过仙界出尔反尔，将他修为散尽，打断全身经脉的恶心嘴脸。他所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杀的。”说到此处，溟释回头看着难得陷入呆滞的云玦，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愤恨。“楚云玦，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你救了他，可你同样让他活在愧疚中数万年。他欠你的，早就该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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