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见梓宸
第八十三章见梓宸
看着听着舞剑舞得很是顺手的魔君，云玦再度怀疑他根本没有失忆。
剑招娴熟自然，甚至比以前还要熟练。昆仑剑法并不简单，却也不是第一次便可练到这个地步的。要么是魔君的天赋当真高到这个地步，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忘记！
云玦宁愿相信是前者。
明明知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可经过昨晚，云玦却再也做不到仅仅将他当作自己的弟子看待。
云玦确定他就是宸儿，可他也知道，他不仅仅是宸儿。
以前的宸儿，他的一切自己都清楚，包括他隐藏在心底，不愿与外人言说的恐惧。他会用他自己的方法证明，他可以保护自己，他甚至想用自己的方法将他护在身后。可是现在的宸儿，他有着自己不清楚的过往，他有着自己没有的记忆，他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他甚至可以将自己保护在他的身后。可是。。。。。。自己却再也感受不到之前那种独一无二的依赖。
宸儿长大了，他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自豪，却也夹杂着不可言明的挫败感。
宸儿。。。。。。好像不需要他站在他的身前了。。。。。。
“师尊，您在想什么？”魔君舞完剑，自觉完成得很不错，迟迟没有等到师尊的夸赞，疑惑地回头，却发现云玦早已神游了许久了。
“宸儿，之前的事你当真都忘记了吗？”云玦严肃地问道。
“大多数是忘了，不过有些刻入骨髓的事情，即便再睡上几万年，也不会忘。”例如你，魔君没有说出这句话，还不到时候。
况且，那段记忆，于现在的他而言，亦是一种拖累。
本以为不会再醒，谁知。。。。。。老天还真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休要胡言乱语”云玦不悦，为何他总是将生死看得如此淡泊，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留恋吗！这个认知让云玦很气愤。
“这剑法，你可记得？”
魔君摇头“虽然不记得，但我感觉我学过。有些事，虽然脑袋不记得了，但身体还记得，心还记得。而能够唤醒记忆的，往往不是脑袋，而是这里”魔君指指自己的心“它告诉我，自己是谁，我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我应该做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
“弟子如今所做的，便是我心所想”
“可会后悔？”以他魔君的身份来昆仑做一个小弟子。
“心之所向，有何后悔！师尊可是后悔留弟子在昆仑了？”
“自然不是，为师只是怕你有朝一日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毕竟你是魔君”
“魔君这个身份，曾经于我，是个助力。如今于我，却也不过是个拖累。有人虎视眈眈，却怕自己无法服众，想借魔君的名号统率魔族，今时不同往日，我要那百万魔君已无用处，帮他一把亦无不可，也算是还了他曾对我的恩情。师尊，如今弟子心中，护得一人安好，便足矣”
“你就不怕他来日与仙界开战？”
“他要找死，我自然不会拦他。至于魔族兴衰与否，魔族的人都不在乎，我这个非仙非魔的存在更不在乎。师尊问弟子此事，可是担心弟子日后会为了魔界剑指师尊吗？”果然，即使忘了，在他心中，仙界的安危还是第一位。
只是可惜，以前的他，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若真有那日，你会如何选择？”“师尊希望弟子如何选择？”他一定希望他站在仙界这一方吧。可是云玦的答案却出乎他的意料。
“为师希望你可以置身事外”
魔君既震惊又疑惑“为何？”之前，他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站在仙界这一边吗？
“为师虽不知你为何会入了魔族，但应当是与仙族有关，还有你的说的那位仙长，他的羽化，可是与仙族有关，你入魔族可也是因为他？”
“是”魔君想到他能猜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暴露了。
“你虽不在乎魔族，却也不喜欢仙界，为师，又何必为难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魔君感动他的细心，他确实是想坐山观虎斗的。
若是之前，他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仙界这边，但是现在。。。。。。见识了仙族不逊于魔族的虚伪无情时，魔君是一点都不想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去。当然，如果牵扯到云玦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而且，如今仙界势盛，而魔界还是一盘散沙，苟且偷生于落渊之后。只要溟释脑子还没坏掉，就不会蠢到选择在这种时候去以卵击石。
“师尊多虑了，弟子曾经虽与仙界不共戴天，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所有的仇怨也都在过去都解决了。若真有那一天，师尊尽可开口，弟子绝不会袖手旁观”魔君这句话也是真心话，现在的仙界确实和他无仇无怨，虽然因着以前的事让他对仙界喜欢不起来，但如果云玦开口，他也是可以帮他们一把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玦低声说道，也不知是说仙魔之战，还是说让魔君出手。
魔君轻笑“定会如师尊所愿”
“宸儿。。。。。。你。。。。。。”云玦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嗯？”
“你可想记起之前的事吗？”
“。。。。。。之前的事？”梓宸把玩着问天，低头思索“若是能想起来，弟子自是不想让自己的记忆缺少一块”其实魔君根本就无所谓，不管那段记忆里有什么，现在他能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就够了。
可是，那对云玦不公平。他忘记了作为慕容梓宸的那段日子，却霸占了云玦对慕容梓宸的在乎。分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却只有一人记得，对记得的那个人，何其不公平。
“师尊可是知道如何让弟子恢复记忆？”
云玦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着被结界包围的房间。
“你不是想知道那里边是何人吗？现在，你便自己去看看吧”
“师尊不陪自弟子一起去吗？”魔君好像知道那里边是谁了。
云玦摇摇头“为师在这里等着你，去吧。”尽管那里边的并不是完整的宸儿，但自己，仍是做不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而且，他若是跟着进去，宸儿便可能会因为顾忌他而做出违背他自己意愿的决定。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对云玦来说，都很难接受。
魔君也知道，所以他不强求。
“弟子知道了”魔君回答，然后在云玦的注视下，走进了结界，去见。。。。。。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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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听着舞剑舞得很是顺手的魔君，云玦再度怀疑他根本没有失忆。
剑招娴熟自然，甚至比以前还要熟练。昆仑剑法并不简单，却也不是第一次便可练到这个地步的。要么是魔君的天赋当真高到这个地步，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忘记！
云玦宁愿相信是前者。
明明知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可经过昨晚，云玦却再也做不到仅仅将他当作自己的弟子看待。
云玦确定他就是宸儿，可他也知道，他不仅仅是宸儿。
以前的宸儿，他的一切自己都清楚，包括他隐藏在心底，不愿与外人言说的恐惧。他会用他自己的方法证明，他可以保护自己，他甚至想用自己的方法将他护在身后。可是现在的宸儿，他有着自己不清楚的过往，他有着自己没有的记忆，他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他甚至可以将自己保护在他的身后。可是。。。。。。自己却再也感受不到之前那种独一无二的依赖。
宸儿长大了，他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自豪，却也夹杂着不可言明的挫败感。
宸儿。。。。。。好像不需要他站在他的身前了。。。。。。
“师尊，您在想什么？”魔君舞完剑，自觉完成得很不错，迟迟没有等到师尊的夸赞，疑惑地回头，却发现云玦早已神游了许久了。
“宸儿，之前的事你当真都忘记了吗？”云玦严肃地问道。
“大多数是忘了，不过有些刻入骨髓的事情，即便再睡上几万年，也不会忘。”例如你，魔君没有说出这句话，还不到时候。
况且，那段记忆，于现在的他而言，亦是一种拖累。
本以为不会再醒，谁知。。。。。。老天还真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休要胡言乱语”云玦不悦，为何他总是将生死看得如此淡泊，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留恋吗！这个认知让云玦很气愤。
“这剑法，你可记得？”
魔君摇头“虽然不记得，但我感觉我学过。有些事，虽然脑袋不记得了，但身体还记得，心还记得。而能够唤醒记忆的，往往不是脑袋，而是这里”魔君指指自己的心“它告诉我，自己是谁，我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我应该做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
“弟子如今所做的，便是我心所想”
“可会后悔？”以他魔君的身份来昆仑做一个小弟子。
“心之所向，有何后悔！师尊可是后悔留弟子在昆仑了？”
“自然不是，为师只是怕你有朝一日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毕竟你是魔君”
“魔君这个身份，曾经于我，是个助力。如今于我，却也不过是个拖累。有人虎视眈眈，却怕自己无法服众，想借魔君的名号统率魔族，今时不同往日，我要那百万魔君已无用处，帮他一把亦无不可，也算是还了他曾对我的恩情。师尊，如今弟子心中，护得一人安好，便足矣”
“你就不怕他来日与仙界开战？”
“他要找死，我自然不会拦他。至于魔族兴衰与否，魔族的人都不在乎，我这个非仙非魔的存在更不在乎。师尊问弟子此事，可是担心弟子日后会为了魔界剑指师尊吗？”果然，即使忘了，在他心中，仙界的安危还是第一位。
只是可惜，以前的他，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若真有那日，你会如何选择？”“师尊希望弟子如何选择？”他一定希望他站在仙界这一方吧。可是云玦的答案却出乎他的意料。
“为师希望你可以置身事外”
魔君既震惊又疑惑“为何？”之前，他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站在仙界这一边吗？
“为师虽不知你为何会入了魔族，但应当是与仙族有关，还有你的说的那位仙长，他的羽化，可是与仙族有关，你入魔族可也是因为他？”
“是”魔君想到他能猜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暴露了。
“你虽不在乎魔族，却也不喜欢仙界，为师，又何必为难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魔君感动他的细心，他确实是想坐山观虎斗的。
若是之前，他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仙界这边，但是现在。。。。。。见识了仙族不逊于魔族的虚伪无情时，魔君是一点都不想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去。当然，如果牵扯到云玦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而且，如今仙界势盛，而魔界还是一盘散沙，苟且偷生于落渊之后。只要溟释脑子还没坏掉，就不会蠢到选择在这种时候去以卵击石。
“师尊多虑了，弟子曾经虽与仙界不共戴天，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所有的仇怨也都在过去都解决了。若真有那一天，师尊尽可开口，弟子绝不会袖手旁观”魔君这句话也是真心话，现在的仙界确实和他无仇无怨，虽然因着以前的事让他对仙界喜欢不起来，但如果云玦开口，他也是可以帮他们一把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玦低声说道，也不知是说仙魔之战，还是说让魔君出手。
魔君轻笑“定会如师尊所愿”
“宸儿。。。。。。你。。。。。。”云玦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嗯？”
“你可想记起之前的事吗？”
“。。。。。。之前的事？”梓宸把玩着问天，低头思索“若是能想起来，弟子自是不想让自己的记忆缺少一块”其实魔君根本就无所谓，不管那段记忆里有什么，现在他能守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就够了。
可是，那对云玦不公平。他忘记了作为慕容梓宸的那段日子，却霸占了云玦对慕容梓宸的在乎。分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却只有一人记得，对记得的那个人，何其不公平。
“师尊可是知道如何让弟子恢复记忆？”
云玦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着被结界包围的房间。
“你不是想知道那里边是何人吗？现在，你便自己去看看吧”
“师尊不陪自弟子一起去吗？”魔君好像知道那里边是谁了。
云玦摇摇头“为师在这里等着你，去吧。”尽管那里边的并不是完整的宸儿，但自己，仍是做不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而且，他若是跟着进去，宸儿便可能会因为顾忌他而做出违背他自己意愿的决定。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对云玦来说，都很难接受。
魔君也知道，所以他不强求。
“弟子知道了”魔君回答，然后在云玦的注视下，走进了结界，去见。。。。。。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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