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反冲击
第135章反冲击
面对武化人的反冲击，嘉图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外装骇脑的提示亮起，他才本能地举起武器，瞄准了一名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抠动了扳机。
然而那名武化军人似乎也是白银阶的存在，当嘉图瞄准他的一瞬间，他便立即向左侧折跃，嘉图的子弹几乎追着他的脚跟飞跃了他的身体。
不断有武化人的军官被子弹命中倒在地上，但他们数十人的军队发挥出了远超之前帝国军人的战斗力。
他们拉开十几米的距离，每个人都吸引了数名作训生的火力，几乎每消灭一名武化军人都至少要用掉上百甚至是数百发子弹。
而他们的纵越速度也很快，一百多米的距离，只用了十多秒，就被他们穿越了过来！
“你们继续压制后续敌人，冲过来的精锐由我们来负责！”
面对越过火力封锁线的十几名敌人，伍宁主动站了出来。
嘉图看到武化人的军官掏出了身上的火球术卷轴，展开，向战壕的方向扔了过来。
距离他们稍远的作训生火力点已经被爆炸压制，而伍宁并没有使用外骨骼上的重型机枪，反而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看到探荒队这边掏出了近战武器，武化人的军官们也露出了兴奋而又血腥的笑容。
“后撤！退到第二条防线上去！”
遵循着伍宁的指示，嘉图他们开始沿着交通纵壕，向二线后撤。
这里是帝国军挖出的战壕，第一道防线是直来直去的交通壕，不能阻挡子弹和冲击波，所以并不适合防守。
而在作训生离开之后，伍宁她们也主动对上了冲入战壕的帝国军官。
一名肚子被子弹剖开的武化军人，几乎是滑铲着扎进战壕中，在落地之后，他手中的卷轴一展，身上就冒出大量的红光，下一秒——
嘉图曾经看到过的尸爆，就把这名重伤的帝国军人变成了一枚大号炸弹。
粉碎的血肉化作高速的弹片和冲击波，几乎夷平了整个战壕。
伍宁她们身上的外骨骼瞬间蒙上了一整层血肉，就连机枪上都蒙上了整整一层红色的胶状血浆。
即便以外骨骼的力量，也必须用出五成的出力，才能将这些迅速凝结，如同胶水一样的东西从身上撕下来。
但伍宁她们很显然已经提前知晓该怎么和帝国人打交道，提前拔出来的长刀，已经和后续的帝国军人碰撞在了一起。
血肉之躯的帝国人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只是帝国人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冲上来和她们拼命的——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起爆声，几乎整个战壕，都被覆盖上了一层胶状血浆。
而被外骨骼保护着的伍宁她们被一层又一层的血肉胶水固定在了战壕里，即便用出外骨骼的全部力量，都无法移动分毫。
幸好，退入第二道战壕的嘉图他们，又用后续火力，把冲锋的第二波帝国敢死队给压制住了。
这时候，再有作训生帮忙，手忙脚乱地把伍宁她们从血浆中剥了出来——
“谢谢帮忙……你们注意下，这个自爆法术有腐蚀性的……”
伍宁被从烧焦的血浆的中扒了出来，她喘了口气，尸爆的冲击波，即便有外骨骼的保护，仍旧像是在用大锤轰击金属外壳，让她直到现在，脑瓜子都嗡嗡的。
而嘉图他们看了看手上的防护手套，也点了点头。
有了外装骇脑的提醒，战场上的大部分作战信息都是公开的。
没理由伍宁知晓而他们却不清楚。
在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嘉图他们也迅速压制住了帝国军后续的反冲击波次。
在这里防御的帝国军队只有差不多300人，除了由武化人组成的军官团之外，其他人最多就是打打顺风仗和防御战，因此要冲击由30名作训生组成的防御阵地，至少要十倍左右的帝国军队——
然而帝国人的防御部队中，已经有一半左右，折在了火炮协同进攻中。
当火炮部队冷却好，后续的炮击更是断绝了帝国军人夺回阵地的可能性。
其间帝国人的随军法师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火力支援，但很快就被穿梭于森林上空的旋翼无人机发现，并遭到了的火炮部队的集中打击。
基于同样的理由，骑兵部队也完全无法展开。
嘉图他们这些作训生在第一次攻击之后，就抱着突击步枪坐在战壕里，听着伍宁她们和后方阵地的联络汇报。
其间无数的火炮和法术从他们头顶扫过，然后在不知道距离他们多远的地方爆炸。
这是嘉图他们第一次参与这种“正规军”级别的战斗。
完全无法想象，真正的战争，居然是这样的运作模式。
敌人的冲击部队，甚至还没等靠近阵地，就在后方的集结点处被消灭。
而在一整夜的轰炸之后，嘉图他们再去攻击帝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就只能看到一片焦土和死尸。
而作训生的“步兵”部队，在整个战斗规划中，起到的只是诱饵和占领的作用。
“帝国军在之前的反冲击中伤亡太大了，已经放弃了第二道防线。”
作为在场的人中，为数不多的知道整场战斗全貌的前线指挥官，伍宁安抚嘉图他们道。
而在击溃了帝国军的防线之后，一切抵抗力量仿佛都彻底消失了。
嘉图他们一路前进，然而直到剃刀镇的废墟旁，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帝国军人或者其他反抗者。
“根据旋翼无人机的汇报……他们好像向天火峰的方向撤退了。”
伍宁的说法，让嘉图他们心中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
果然。
当嘉图他们这只负责侧翼的作训生小队抵达诺德华家族的城堡废墟附近，其他两只负责主攻方向的地面部队，也抵达了这里。
相比嘉图他们，其他人的损失还要更大一些，嘉图看到了被击毁的战斗外骨骼，还有其他伤员，上面有着熟悉的电灼伤痕，粗么估算，其他人应该是遇到了其他帝国贵族，损失了十几人的样子。
但有着充足准备的情况下，探荒队也有很多办法对付那些帝国巫师。
于是在战损了两三台外骨骼之后，也在诺兰和孙思邈这样的队长级探荒者的援助下，逼退了对方的高阶巫师。
嘉图这只作训生小队负责的不是主要方向，所以高阶的支援探荒者的数量不多，但根据伍宁的说法，也有数名小队长级的样子。
只不过帝国人的高阶巫师没有出现，所以她们也就没有现身。
当嘉图他们抵达诺德华的家族城堡，诺兰他们已经在开始研究该如何停下至爱部的仪式法阵。
但持续数天的研究之后，结论都是无法直接停止。
“法阵最外围的力量是空间系的，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完全无法破除这种法术。”
伍宁根据从第二总队和第三总队的核心层流出来的小道消息，和嘉图他们闲聊道。
“帝国那边很清楚，什么样的法术对我们这些开门客最有效。”
“……空间系的巫术……我的礼能能派上用场吗？”
听到伍宁的说法，嘉图不禁心中一动，立即提议道。
但是伍宁却摇了摇头：
“探荒队内不止你一名空间系的探荒者——他们试过了，法阵内层有空间锚——你可以为认为就是一种超级稳定的空间，普通的空间系法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发挥作用。”
“原来还有其他空间系礼能者吗……”
听到伍宁的回答，嘉图不禁又有些失望地坐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礼能其实不是独一无二的。
“毕竟也不好打击你们的积极性……”
看到嘉图他们失望的表情，伍宁也不禁笑了笑：
“只要是人类，我们的本性就都是差不多的，所能想到的愿望也大差不差，所以不用太过在意——礼能与其说是你们的‘天才’，不如说是适合你们的‘发展方向’，所以放平心态看待这件事就好。”
如果换了之前，伍宁的话或许还会让嘉图他们这些作训生觉得有些不服气。
但是亲自体会过帝国与树狼族以及探荒队的战争之后，他们也完全意识到，个人的“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所能发挥的作用非常小——
毕竟你即便能飞、能发出爆炸、能用泥土覆盖全身又怎么样？
帝国那边又不是没有类似的巫术和刻印能力。
当120毫米的炮弹如雨点一样从天而降，一发就可以炸平半个篮球场的炮弹以一二十米的间隔反复犁过大地，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的威力前幸存下来——
即便有，那也会在七晕八素中，面对能够打穿5毫米装甲板的电磁步枪子弹。
战争就是在打工业实力——
嘉图第一次意识到，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不过，作为诺兰指挥下的探荒队第一次行动，这次的战役目标，无疑是非常失败的。
确实，他们如同战争之初预计的那样，夺下了诺德华家族的城堡。
但在损失了二十多名探荒者之后，却只消灭了帝国军差不多四个加强连左右的部队，而作为战役关键的仪式法阵却无法停下来——
甚至连接触法阵中心的温蒂·诺德华都不太可能。
他们甚至无法看到那闪烁着雷电与迷雾的法阵中心的少女模样。
关于战争的下一步方向，又是通宵达旦的争执和讨论。
在探荒者的数量变多之后，嘉图这些作训生出席会议旁听学习的机会也消失了。
几乎所有的会议决定，都必须通过伍宁的转述。
而在这持续数日的大争论中，树狼世界的情况，也在变得越来越差。
嘉图他们逐渐能够感受到穿越天火结界而来的冰雪和冷风——
终于，随着某日覆盖了整个森林的灰雪，避难所也做出了决定——
撤退，放弃树狼族的世界！
。
撤退的命令是突然下达的。
在作训生的临时营地里，嘉图他们还在抓紧时间练习礼能和枪法，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战斗力，能派上更多的用场。
就在这时，伍宁抖落斗篷上的积雪，从营地外面走进了中央大帐里，宣布了来自避难所和前线会议上的最新指示。
“放弃这里？！我们不保护树狼族世界了吗？”
听到这个决定，大部分作训生都有些无法接受。
他们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改变的感觉。
但伍宁看起来却很平静：
“对，我们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把探荒队这几十年来一点点转移到树狼族世界的物资储备消耗干净了，现在再从避难所调集资源已经来不及了——”
“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天火大结界就会崩溃，帝国巫师将会拿到天火之母的‘神体’，如潮水般的尸潮，也会完全毁灭这个世界。”
“如果是用我的礼能呢？”
这种时刻，嘉图又想到了自己的礼能。
但伍宁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之前说过，探荒队里也有空间系的能力者——但是转移物资的关键，不是空间里的物资，而是大量物资穿越‘门’的时候，对‘门’造成的影响。”
伍宁看着他们惊讶的眼神，神情平静地说道：
“作为守护‘门’四五年的负责人，我很清楚，几乎每次涉及到大量的物资转移，都会对门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你们之前看到的坍塌的猎人小屋，就是因为转移物资时造成的冲击。”
“那我的礼能……”
嘉图喃喃地说道。
“孙思邈队长特批的。”
伍宁看着嘉图点了点头：“他说要给你们一点‘主人翁’的精神，这样你们才会有足够的动力。”
“……结果，我们的努力与其说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不如说是在加速摧毁它吗……”
嘉图苦涩地笑了下，感觉孙思邈他们真是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嗯，是这样的。”
伍宁看着沉默的作训生们，点了点头：“门的濒临崩溃，也是长老会同意‘换血计划’的核心理由，因为只靠我们，最多十几年，也无法持续下去了——只有拿到帝国那边的传送通道法术，得到独自开辟‘门’的能力，我们才能继续维护住和树狼族这边的联系，”
“但是我们失败了……”
魏巍喃喃地说道。
“对，所以就只能放弃这里了。”
伍宁的声音非常苦涩，但至少还算平静：“往好了些——必须放弃树狼族世界，对于长老会和避难所高层，至少不是一个毫无准备的事情不是吗？”
昨天比较忙，所以拖到今天更新了，老家事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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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武化人的反冲击，嘉图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外装骇脑的提示亮起，他才本能地举起武器，瞄准了一名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抠动了扳机。
然而那名武化军人似乎也是白银阶的存在，当嘉图瞄准他的一瞬间，他便立即向左侧折跃，嘉图的子弹几乎追着他的脚跟飞跃了他的身体。
不断有武化人的军官被子弹命中倒在地上，但他们数十人的军队发挥出了远超之前帝国军人的战斗力。
他们拉开十几米的距离，每个人都吸引了数名作训生的火力，几乎每消灭一名武化军人都至少要用掉上百甚至是数百发子弹。
而他们的纵越速度也很快，一百多米的距离，只用了十多秒，就被他们穿越了过来！
“你们继续压制后续敌人，冲过来的精锐由我们来负责！”
面对越过火力封锁线的十几名敌人，伍宁主动站了出来。
嘉图看到武化人的军官掏出了身上的火球术卷轴，展开，向战壕的方向扔了过来。
距离他们稍远的作训生火力点已经被爆炸压制，而伍宁并没有使用外骨骼上的重型机枪，反而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看到探荒队这边掏出了近战武器，武化人的军官们也露出了兴奋而又血腥的笑容。
“后撤！退到第二条防线上去！”
遵循着伍宁的指示，嘉图他们开始沿着交通纵壕，向二线后撤。
这里是帝国军挖出的战壕，第一道防线是直来直去的交通壕，不能阻挡子弹和冲击波，所以并不适合防守。
而在作训生离开之后，伍宁她们也主动对上了冲入战壕的帝国军官。
一名肚子被子弹剖开的武化军人，几乎是滑铲着扎进战壕中，在落地之后，他手中的卷轴一展，身上就冒出大量的红光，下一秒——
嘉图曾经看到过的尸爆，就把这名重伤的帝国军人变成了一枚大号炸弹。
粉碎的血肉化作高速的弹片和冲击波，几乎夷平了整个战壕。
伍宁她们身上的外骨骼瞬间蒙上了一整层血肉，就连机枪上都蒙上了整整一层红色的胶状血浆。
即便以外骨骼的力量，也必须用出五成的出力，才能将这些迅速凝结，如同胶水一样的东西从身上撕下来。
但伍宁她们很显然已经提前知晓该怎么和帝国人打交道，提前拔出来的长刀，已经和后续的帝国军人碰撞在了一起。
血肉之躯的帝国人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只是帝国人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冲上来和她们拼命的——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起爆声，几乎整个战壕，都被覆盖上了一层胶状血浆。
而被外骨骼保护着的伍宁她们被一层又一层的血肉胶水固定在了战壕里，即便用出外骨骼的全部力量，都无法移动分毫。
幸好，退入第二道战壕的嘉图他们，又用后续火力，把冲锋的第二波帝国敢死队给压制住了。
这时候，再有作训生帮忙，手忙脚乱地把伍宁她们从血浆中剥了出来——
“谢谢帮忙……你们注意下，这个自爆法术有腐蚀性的……”
伍宁被从烧焦的血浆的中扒了出来，她喘了口气，尸爆的冲击波，即便有外骨骼的保护，仍旧像是在用大锤轰击金属外壳，让她直到现在，脑瓜子都嗡嗡的。
而嘉图他们看了看手上的防护手套，也点了点头。
有了外装骇脑的提醒，战场上的大部分作战信息都是公开的。
没理由伍宁知晓而他们却不清楚。
在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嘉图他们也迅速压制住了帝国军后续的反冲击波次。
在这里防御的帝国军队只有差不多300人，除了由武化人组成的军官团之外，其他人最多就是打打顺风仗和防御战，因此要冲击由30名作训生组成的防御阵地，至少要十倍左右的帝国军队——
然而帝国人的防御部队中，已经有一半左右，折在了火炮协同进攻中。
当火炮部队冷却好，后续的炮击更是断绝了帝国军人夺回阵地的可能性。
其间帝国人的随军法师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火力支援，但很快就被穿梭于森林上空的旋翼无人机发现，并遭到了的火炮部队的集中打击。
基于同样的理由，骑兵部队也完全无法展开。
嘉图他们这些作训生在第一次攻击之后，就抱着突击步枪坐在战壕里，听着伍宁她们和后方阵地的联络汇报。
其间无数的火炮和法术从他们头顶扫过，然后在不知道距离他们多远的地方爆炸。
这是嘉图他们第一次参与这种“正规军”级别的战斗。
完全无法想象，真正的战争，居然是这样的运作模式。
敌人的冲击部队，甚至还没等靠近阵地，就在后方的集结点处被消灭。
而在一整夜的轰炸之后，嘉图他们再去攻击帝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就只能看到一片焦土和死尸。
而作训生的“步兵”部队，在整个战斗规划中，起到的只是诱饵和占领的作用。
“帝国军在之前的反冲击中伤亡太大了，已经放弃了第二道防线。”
作为在场的人中，为数不多的知道整场战斗全貌的前线指挥官，伍宁安抚嘉图他们道。
而在击溃了帝国军的防线之后，一切抵抗力量仿佛都彻底消失了。
嘉图他们一路前进，然而直到剃刀镇的废墟旁，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帝国军人或者其他反抗者。
“根据旋翼无人机的汇报……他们好像向天火峰的方向撤退了。”
伍宁的说法，让嘉图他们心中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
果然。
当嘉图他们这只负责侧翼的作训生小队抵达诺德华家族的城堡废墟附近，其他两只负责主攻方向的地面部队，也抵达了这里。
相比嘉图他们，其他人的损失还要更大一些，嘉图看到了被击毁的战斗外骨骼，还有其他伤员，上面有着熟悉的电灼伤痕，粗么估算，其他人应该是遇到了其他帝国贵族，损失了十几人的样子。
但有着充足准备的情况下，探荒队也有很多办法对付那些帝国巫师。
于是在战损了两三台外骨骼之后，也在诺兰和孙思邈这样的队长级探荒者的援助下，逼退了对方的高阶巫师。
嘉图这只作训生小队负责的不是主要方向，所以高阶的支援探荒者的数量不多，但根据伍宁的说法，也有数名小队长级的样子。
只不过帝国人的高阶巫师没有出现，所以她们也就没有现身。
当嘉图他们抵达诺德华的家族城堡，诺兰他们已经在开始研究该如何停下至爱部的仪式法阵。
但持续数天的研究之后，结论都是无法直接停止。
“法阵最外围的力量是空间系的，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完全无法破除这种法术。”
伍宁根据从第二总队和第三总队的核心层流出来的小道消息，和嘉图他们闲聊道。
“帝国那边很清楚，什么样的法术对我们这些开门客最有效。”
“……空间系的巫术……我的礼能能派上用场吗？”
听到伍宁的说法，嘉图不禁心中一动，立即提议道。
但是伍宁却摇了摇头：
“探荒队内不止你一名空间系的探荒者——他们试过了，法阵内层有空间锚——你可以为认为就是一种超级稳定的空间，普通的空间系法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发挥作用。”
“原来还有其他空间系礼能者吗……”
听到伍宁的回答，嘉图不禁又有些失望地坐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礼能其实不是独一无二的。
“毕竟也不好打击你们的积极性……”
看到嘉图他们失望的表情，伍宁也不禁笑了笑：
“只要是人类，我们的本性就都是差不多的，所能想到的愿望也大差不差，所以不用太过在意——礼能与其说是你们的‘天才’，不如说是适合你们的‘发展方向’，所以放平心态看待这件事就好。”
如果换了之前，伍宁的话或许还会让嘉图他们这些作训生觉得有些不服气。
但是亲自体会过帝国与树狼族以及探荒队的战争之后，他们也完全意识到，个人的“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所能发挥的作用非常小——
毕竟你即便能飞、能发出爆炸、能用泥土覆盖全身又怎么样？
帝国那边又不是没有类似的巫术和刻印能力。
当120毫米的炮弹如雨点一样从天而降，一发就可以炸平半个篮球场的炮弹以一二十米的间隔反复犁过大地，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的威力前幸存下来——
即便有，那也会在七晕八素中，面对能够打穿5毫米装甲板的电磁步枪子弹。
战争就是在打工业实力——
嘉图第一次意识到，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不过，作为诺兰指挥下的探荒队第一次行动，这次的战役目标，无疑是非常失败的。
确实，他们如同战争之初预计的那样，夺下了诺德华家族的城堡。
但在损失了二十多名探荒者之后，却只消灭了帝国军差不多四个加强连左右的部队，而作为战役关键的仪式法阵却无法停下来——
甚至连接触法阵中心的温蒂·诺德华都不太可能。
他们甚至无法看到那闪烁着雷电与迷雾的法阵中心的少女模样。
关于战争的下一步方向，又是通宵达旦的争执和讨论。
在探荒者的数量变多之后，嘉图这些作训生出席会议旁听学习的机会也消失了。
几乎所有的会议决定，都必须通过伍宁的转述。
而在这持续数日的大争论中，树狼世界的情况，也在变得越来越差。
嘉图他们逐渐能够感受到穿越天火结界而来的冰雪和冷风——
终于，随着某日覆盖了整个森林的灰雪，避难所也做出了决定——
撤退，放弃树狼族的世界！
。
撤退的命令是突然下达的。
在作训生的临时营地里，嘉图他们还在抓紧时间练习礼能和枪法，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战斗力，能派上更多的用场。
就在这时，伍宁抖落斗篷上的积雪，从营地外面走进了中央大帐里，宣布了来自避难所和前线会议上的最新指示。
“放弃这里？！我们不保护树狼族世界了吗？”
听到这个决定，大部分作训生都有些无法接受。
他们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改变的感觉。
但伍宁看起来却很平静：
“对，我们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把探荒队这几十年来一点点转移到树狼族世界的物资储备消耗干净了，现在再从避难所调集资源已经来不及了——”
“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天火大结界就会崩溃，帝国巫师将会拿到天火之母的‘神体’，如潮水般的尸潮，也会完全毁灭这个世界。”
“如果是用我的礼能呢？”
这种时刻，嘉图又想到了自己的礼能。
但伍宁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之前说过，探荒队里也有空间系的能力者——但是转移物资的关键，不是空间里的物资，而是大量物资穿越‘门’的时候，对‘门’造成的影响。”
伍宁看着他们惊讶的眼神，神情平静地说道：
“作为守护‘门’四五年的负责人，我很清楚，几乎每次涉及到大量的物资转移，都会对门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你们之前看到的坍塌的猎人小屋，就是因为转移物资时造成的冲击。”
“那我的礼能……”
嘉图喃喃地说道。
“孙思邈队长特批的。”
伍宁看着嘉图点了点头：“他说要给你们一点‘主人翁’的精神，这样你们才会有足够的动力。”
“……结果，我们的努力与其说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不如说是在加速摧毁它吗……”
嘉图苦涩地笑了下，感觉孙思邈他们真是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嗯，是这样的。”
伍宁看着沉默的作训生们，点了点头：“门的濒临崩溃，也是长老会同意‘换血计划’的核心理由，因为只靠我们，最多十几年，也无法持续下去了——只有拿到帝国那边的传送通道法术，得到独自开辟‘门’的能力，我们才能继续维护住和树狼族这边的联系，”
“但是我们失败了……”
魏巍喃喃地说道。
“对，所以就只能放弃这里了。”
伍宁的声音非常苦涩，但至少还算平静：“往好了些——必须放弃树狼族世界，对于长老会和避难所高层，至少不是一个毫无准备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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