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才能开花
图书馆内。
第四妖精仓库的图书馆，并不是很有人气的地方。
毕竟妮戈兰整天忙着带孩子，洗衣，做饭，和家务，而其他未成年的黄金妖精们对读书都不怎么感兴趣，成年体黄金妖精里也只有奈芙莲一个时不时会来图书馆里找找有什么可看的。
但自从威廉来了之后，图书馆的灯就几乎没有关过。
这里有许多关于黄金妖精的资料，想要当一位称职的管理人，了解自己所照顾的种族是理所当然的。
图书馆的座椅上，威廉看着手中的资料，好像和往常一样认真学习一样。
可是，今天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夜刀神十香。
对于这个家伙出现在这里，威廉其实并不算很惊讶。
虽然她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会来图书馆的人，但是在被第四妖精仓库接纳之后，她也会偶尔跟着威廉一起来学习有关黄金妖精的各种事情。
这是件好事。
威廉对此并没有意见。
只不过
“她到底能读懂吗？”
作为五百年前的古代人类，威廉从石化中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
五百年的时间，足以让一门语言产生巨大的变化。
尤其是在人类消亡，兽人当道的时代里。
若不是靠着【语言转换】的护符，他到现在都不可能掌握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
至于夜刀神十香？
在他心中，夜刀神十香已经和魔王一族多多少少扯上了点关联，再加上这家伙还失忆了，到底还具有多少常识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威廉对她也有了些许了解。
在某些方面，她比威廉还要没有常识，小到生火的技巧，大到种族的划分。
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又意外地比任何人都要有常识，比如在看到珂朵莉和他牵手的时候，会捂着脸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她能够听懂别人说的话，但能不能认得文字，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这个世界里，不乏许多只能听和说，但不会写和读的兽人。
只不过，她都来这里好几天了，应该是能看得懂文字的吧？
若语言和文字都属于夜刀神十香的【常识】的一部分，这是否说明她在失忆之前，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段时间了？
就在威廉疯狂脑补的时候，夜刀神十香还在认真地补充有关黄金妖精的情报。
但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威廉此刻的想法，肯定会觉得他想得太多了。
因为让她能够和这个世界的居民交流，看得懂文字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生活过，而是系统给予的便利。
每到一个世界，系统就会自动地让她掌握当地的文字和语言。
否则她也不可能在上个世界里畅通无阻。
“威廉，这本书，你有看过吗？”夜刀神十香突然转头，吓得威廉连忙转移视线。
但是在意识到她在问自己问题之后，威廉又不得不重新看向她的方向。
显得十分的心虚和可疑。
“咳咳，让我看看。”
威廉咳嗽两声，看向她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有些年头的旧书了，书名是《黄金妖精的成长记录》，如名字所言记录了一位正常的黄金妖精的成长，以及一些关于这个种族的基本知识。“这本我还没看过呢。”威廉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我现在还在幼年体的部分，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
“或许我能解释，你的问题是什么？”
“这里说，黄金妖精之中的一部分幼年体，会在成长的时候出现【征兆之梦】，也就是在梦中梦见自己出现在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和没有见过的人对话，又或者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夜刀神十香说道，“这也被称之为人格崩坏症，也就是前世侵蚀的初步开始，同时也是黄金妖精的【才能开花】的重要时刻。”
听到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情报，威廉立刻进入了思考状态。
“才能开花，是指什么？”
“书里面说，并不是每一位黄金妖精都拥有使用遗迹武器的才能，只有在才能开花，也就是做过征兆之梦后，才能拥有使用遗迹武器的资格。”夜刀神十香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每一位黄金妖精都能使用遗迹武器呢，看来是我误会了。”威廉微微颔首，“不过，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看啊，第四妖精仓库里有十多个幼年体的黄金妖精，但是只有五个成年体的黄金妖精对吧？”
“是这样没错。”
“也就是说，部分黄金妖精的才能都不会开花对吧？”
随着夜刀神十香的问题一个个抛出，威廉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他端正了坐姿，认真地听着夜刀神十香说话。
这个家伙，虽然常识缺乏，但也拜次所赐，总能从奇怪地角度看待问题。
同时，也是正常人经常会忽视的问题。
这一次，或许也是一样的。
“珂朵莉应该告诉过你，属于她的这一期黄金妖精里目前并没有战死的同辈，也就是说，她的那一期黄金妖精里，只有珂朵莉，艾瑟雅，和奈芙莲以及另外两人的才能开花了。”
夜刀神十香苦恼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那么，那些才能没有开花的黄金妖精，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闻言，威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心中有着不详的预感升起。
是啊，那些才能没有开花的黄金妖精，是怎样的下场呢？
随着这个问题出现在他的心中，这些日子与珂朵莉在一起所带来的愉悦心情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名为‘现实’的残酷怪物所带给他的巨大的恐惧。
看着夜刀神十香纯洁的眼神，他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黄金妖精，是被当成武器来使用的。
这也是这座浮空岛被称作妖精仓库，而不是妖精之乡的缘故。
无论是珂朵莉，艾瑟雅，还有奈芙莲，她们都是军方用来与第六之兽战斗的武器。
那么，不合格的武器，又该被怎样处理呢？
“抱歉十香，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他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眼神阴沉得有些吓人。
“所以，我现在要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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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妖精仓库的图书馆，并不是很有人气的地方。
毕竟妮戈兰整天忙着带孩子，洗衣，做饭，和家务，而其他未成年的黄金妖精们对读书都不怎么感兴趣，成年体黄金妖精里也只有奈芙莲一个时不时会来图书馆里找找有什么可看的。
但自从威廉来了之后，图书馆的灯就几乎没有关过。
这里有许多关于黄金妖精的资料，想要当一位称职的管理人，了解自己所照顾的种族是理所当然的。
图书馆的座椅上，威廉看着手中的资料，好像和往常一样认真学习一样。
可是，今天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夜刀神十香。
对于这个家伙出现在这里，威廉其实并不算很惊讶。
虽然她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会来图书馆的人，但是在被第四妖精仓库接纳之后，她也会偶尔跟着威廉一起来学习有关黄金妖精的各种事情。
这是件好事。
威廉对此并没有意见。
只不过
“她到底能读懂吗？”
作为五百年前的古代人类，威廉从石化中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
五百年的时间，足以让一门语言产生巨大的变化。
尤其是在人类消亡，兽人当道的时代里。
若不是靠着【语言转换】的护符，他到现在都不可能掌握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
至于夜刀神十香？
在他心中，夜刀神十香已经和魔王一族多多少少扯上了点关联，再加上这家伙还失忆了，到底还具有多少常识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威廉对她也有了些许了解。
在某些方面，她比威廉还要没有常识，小到生火的技巧，大到种族的划分。
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又意外地比任何人都要有常识，比如在看到珂朵莉和他牵手的时候，会捂着脸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她能够听懂别人说的话，但能不能认得文字，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这个世界里，不乏许多只能听和说，但不会写和读的兽人。
只不过，她都来这里好几天了，应该是能看得懂文字的吧？
若语言和文字都属于夜刀神十香的【常识】的一部分，这是否说明她在失忆之前，已经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段时间了？
就在威廉疯狂脑补的时候，夜刀神十香还在认真地补充有关黄金妖精的情报。
但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威廉此刻的想法，肯定会觉得他想得太多了。
因为让她能够和这个世界的居民交流，看得懂文字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生活过，而是系统给予的便利。
每到一个世界，系统就会自动地让她掌握当地的文字和语言。
否则她也不可能在上个世界里畅通无阻。
“威廉，这本书，你有看过吗？”夜刀神十香突然转头，吓得威廉连忙转移视线。
但是在意识到她在问自己问题之后，威廉又不得不重新看向她的方向。
显得十分的心虚和可疑。
“咳咳，让我看看。”
威廉咳嗽两声，看向她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有些年头的旧书了，书名是《黄金妖精的成长记录》，如名字所言记录了一位正常的黄金妖精的成长，以及一些关于这个种族的基本知识。“这本我还没看过呢。”威廉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我现在还在幼年体的部分，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
“或许我能解释，你的问题是什么？”
“这里说，黄金妖精之中的一部分幼年体，会在成长的时候出现【征兆之梦】，也就是在梦中梦见自己出现在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和没有见过的人对话，又或者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夜刀神十香说道，“这也被称之为人格崩坏症，也就是前世侵蚀的初步开始，同时也是黄金妖精的【才能开花】的重要时刻。”
听到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情报，威廉立刻进入了思考状态。
“才能开花，是指什么？”
“书里面说，并不是每一位黄金妖精都拥有使用遗迹武器的才能，只有在才能开花，也就是做过征兆之梦后，才能拥有使用遗迹武器的资格。”夜刀神十香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每一位黄金妖精都能使用遗迹武器呢，看来是我误会了。”威廉微微颔首，“不过，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看啊，第四妖精仓库里有十多个幼年体的黄金妖精，但是只有五个成年体的黄金妖精对吧？”
“是这样没错。”
“也就是说，部分黄金妖精的才能都不会开花对吧？”
随着夜刀神十香的问题一个个抛出，威廉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他端正了坐姿，认真地听着夜刀神十香说话。
这个家伙，虽然常识缺乏，但也拜次所赐，总能从奇怪地角度看待问题。
同时，也是正常人经常会忽视的问题。
这一次，或许也是一样的。
“珂朵莉应该告诉过你，属于她的这一期黄金妖精里目前并没有战死的同辈，也就是说，她的那一期黄金妖精里，只有珂朵莉，艾瑟雅，和奈芙莲以及另外两人的才能开花了。”
夜刀神十香苦恼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那么，那些才能没有开花的黄金妖精，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闻言，威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心中有着不详的预感升起。
是啊，那些才能没有开花的黄金妖精，是怎样的下场呢？
随着这个问题出现在他的心中，这些日子与珂朵莉在一起所带来的愉悦心情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名为‘现实’的残酷怪物所带给他的巨大的恐惧。
看着夜刀神十香纯洁的眼神，他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黄金妖精，是被当成武器来使用的。
这也是这座浮空岛被称作妖精仓库，而不是妖精之乡的缘故。
无论是珂朵莉，艾瑟雅，还有奈芙莲，她们都是军方用来与第六之兽战斗的武器。
那么，不合格的武器，又该被怎样处理呢？
“抱歉十香，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他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眼神阴沉得有些吓人。
“所以，我现在要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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