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装，必挨揍！我苏景明的拳头比嘴更
第363章装，必挨揍！我苏景明的拳头比嘴更厉害
腊月二十七日。
近午时。
王尧臣与苏良一起来到樊楼二楼，甲字号包间前。
两名身穿黑色对襟直衣的东瀛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并打开了房门。
王尧臣与苏良大步走入房间。
不远处。
一个身材短小精悍、身穿灰色麻布直衣的中年人坐在不远处的茶台前，道：“坐！”
藤原信睥睨一笑。
片刻后，开封府外。
曹佾张嘴欲言，但想了想后，道：“他……他骂我……就是骂我，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王尧臣一脸郁闷。
其前夫李植在成亲那日跳墙修道去了。
……
此刻的他，怒火已得到彻底释放。
苏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
……
声音嘈杂，甚是喧闹。
当下，汴京城内只要有人说起“大宋陶朱公”，那指的必是曹佾。
他们听完王尧臣和苏良的讲述后，都有些愤怒。
在后面听审的王尧臣和左有鼎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凭什么？凭他们拥有的硫磺多，凭他们与我们的距离远！凭他能离开我们，我们暂时却离不开他。”
桑家瓦子。
藤原信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片刻后。
“盼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曹佾关切地问道。
“曹佾，老夫知晓这是个陷阱，但你打他为实情，你道个歉，赔他一笔药费，也不吃亏！”
一般都是以物换物，比如丝绸、瓷器、工艺品等。
一名身穿青色长裙的女子捂着胸口，从拐角处冲出，一下子撞在了曹佾的身上，差点儿没有将曹佾撞倒。
尽量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我也不同意！”苏良紧跟着说道。
一条都不能答应。
樊楼大厅，人满为患。
连一声“王计相、苏御史”都不知喊，更是狂妄。
曹佾又道：“包学士，你随便惩罚我，流放都行，我绝对不道歉，我下次见他，我……我还要揍他！”
“东瀛人这么狂？他们凭什么啊？他们没看到我们将辽国使团都驱逐出去吗？”枢密副使梁适一脸不解地说道。
但就在这时。
片刻后。
藤原信不屑一笑。
曹佾若不同意道歉，王尧臣今晚必定无眠。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答应。
王尧臣与苏良坐在一辆马车内。
不过此刻。
曹佾曾夸赞过她多次。
……
这一试，他甚是满意。
包拯顿时觉得问题不简单，拱手道：“国舅爷，国事为大！”
藤原信摸了摸破损的嘴角，道：“计相，明日午时，他若不道歉，那咱们的第二个条件就变成两成利了，我说到做到。”
王尧臣和苏良听到此话，皆面色一寒。
曹佾抬头一看。
桑家瓦子怕事。
王尧臣想了想，道：“这样吧！第一条，必须允许我们用丝绸、瓷器类商品交换；第二条改成半成利，至于第三条，我觉得可以同意，当下，东瀛朝廷几乎是能够垄断硫磺的，其他地方的产量完全能忽略不计。”
藤原信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安石便道：“我不同意，这样的买卖，太憋屈了！”
王尧臣和苏良的脸色都拉了下来。
藤原信轻饮一口茶，道：“宋之茶道，一般，远不如我东瀛高僧之茶艺。”
王尧臣无奈地摊了摊手。
曹佾刚说完，便发现宋盼儿有些不对劲，其捂着胸口，脸上满是泪花。
王尧臣不由得大喜，道：“那就这样吧！”
添茶添满，壶嘴对人，实乃送客之意。
包拯的脸一下子黑了，这不是寻着让重判嘛！
但这些陌生的东瀛人，却有可能下绊子，故而花三娘不愿招惹他们。
“敲诈勒索我大宋朝廷，该不该打？”
苏良有些疑惑。
花三娘又朝着藤原信道：“这位大官人，这是我大宋的国舅爷，喝了点酒，你别介意啊，今日的花销都算在我的账上。”
这三個条件。
路上，王尧臣向苏良讲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曹佾的眼泪都落下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藤原信语气平淡地说道：“元日子时之前，你们若不答应，那就莫怪我不与你们做生意了！”
“老夫怎么知道？”
说罢，藤原信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开封府衙役将曹佾、藤原信、花三娘、宋盼儿等一行人带到了开封府衙门。
翌日，一大早。
“就是……就是辱骂我！”曹佾气得打出一个酒嗝。
……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他……他辱骂家姐。”
“你是何人？”藤原信质问道。
在大宋的地盘，对方坐在茶台前未曾起身相迎，已算是失了礼仪。
因曹佾本就知晓火器之事。
三司使王尧臣和包拯也身在人群中，他们想瞧一瞧苏良会如何解决此事。
这位青色长裙女子名为宋盼儿，年方十七岁，乃是桑家瓦子的茶博士（从事茶艺的相关人员），一手点茶技艺甚是精湛。
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然后道歉赔钱，并不算吃亏。
苏良思索了一番，道：“此事交给我吧，明日午时前，我带着国舅爷去找藤原信，保证妥善解决此事。”
藤原信将苏良的杯中茶倒溢出来后，将王尧臣的杯中茶也倒溢了出来，
然后，又将壶嘴对向王尧臣。
她对曹佾很了解，不会找她的麻烦。
那里只有一间包房，还是桑家瓦子最好的包房。
“其一，日后与我东瀛朝廷的买卖，你们必须用铜钱来交换，其他商品，我们一概不收。”
当下。
当即一脸笑容地朝着外面走去。
这场面，太难见了，太壮观了！
不远处的开封府衙役都是一愣。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将要和解之时。
硫磺确实是大宋的软肋。
在大宋。
女茶博士们哭得越痛哭，他们就越高兴。
……
曹佾突然看到她脖颈以下的地方红了一片，且烫起了水泡。
这时，苏良和曹佾来到了樊楼。
与此同时。
此事涉及当朝国舅爷和东瀛特使，自然是包拯亲审。
与此同时。
第二个条件，让一成利，实属太高，这会使得大宋的成本骤然增加许多。
这一刻。
“你们离不开我们，但我们离开大宋照样有生意可做，我并不强求！”
这两人打架，谁敢去抓啊！
再说，也完全挤不进去。
曹佾看他们的服装就能看出来。
唰！
在这一刻。
……
对曹佾来讲也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年。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良与曹佾大步走出樊楼，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不应该啊！国舅爷不会这么冲动，更不会不知国事为大，应该是有苦衷。”
大宋一个都不可能答应。
包拯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不由得也面色严肃地看向曹佾。
当即，王尧臣也离开了茶室。
左有鼎想了想，决定回家睡觉。
王尧臣却并未在意。
“为了火器！为了大宋！”
此话一出，王尧臣气得直接拿起一旁的椅子，道：“曹佾，孰重孰轻，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了大宋，难道你就不能屈尊吗？你要是老夫的儿子，今日老夫就掐死你！”
“他还不鲁莽？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王尧臣撇了撇嘴。
范仲淹率先道：“第一个条件绝对不能答应，只要铜钱绝对不行。咱们的丝绸、瓷器依旧是海上的畅销货，依旧能当作钱花，要把这些算进去。”
藤原信不还手，不让属下还手，显然就是准备让曹佾承担所有过错。
这时。
他喜欢研究人的心理。
在花三娘眼里，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藤原信就去了樊楼。
“你以为老夫不想揍他！但他现在确实拿捏住了我们的软肋，此事关系着我大宋的军事实力，我建议咱们回变法司商量一番，讨论讨论，我们接受的底线是什么。”
王尧臣白了左有鼎一眼，然后又返回了开封府。
藤原信一听是国舅爷，其眼珠一转，笑着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曹国舅？”
包拯和王尧臣都不敢再劝了。
……
“就是尊严！”
“东瀛人？”曹佾走到门口，质问道：“刚才是这个屋内的人将茶水倒进人家小姑娘胸口的吗？出来！道歉！”
其实也想看一看，东瀛的硫磺在宋人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宋盼儿称不知对方是故意还是有意的，而当时屋内也没有目击证人。
……
他笑呵呵地说道：“藤原特使，这泡的是峨眉白芽茶吧，我大宋的茶法与你们可不相同，特别是我们的点茶斗茶，甚是精彩，你有空定要体验一番！”
“他……他骂家姐是破鞋！”
三人皆知曹佾与曹皇后的感情。
想瞧一瞧，东瀛的硫磺到底对大宋有多重要。
苏良点了点头。
这时，包拯不由得疑惑起来。
藤原信面色高傲，平整了一下宽大的袖口，缓缓道：“自明年起，我东瀛将大力打击走私黄金、白银、硫磺三类商品的商人。日后，这三类商品买卖皆由我东瀛朝廷专营，你们若想要这些商品，便只能与我东瀛朝廷做生意。”
“诸位要没意见，我便向官家汇禀，然后以这样的条件再与他谈。”
不过还是强忍着说道：“藤原特使，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你也再考虑考虑。”
好在事情并不严重。
包拯望向渐渐走远的苏良，朝着王尧臣道：“计相，有没有可能，景明已经想到了获取硫磺的其他策略，他应该不会如此鲁莽！”
“国舅爷，这几位是来自东瀛的贵客，刚才闹着玩呢，不是故意的，盼儿已经不介意了！”
“国舅爷，为了大宋，你就低低头，道个歉，行不行，算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王尧臣、左有鼎、藤原信三人站在一起。
听到消息的三司使王尧臣和鸿胪寺寺卿左有鼎，都迅速赶到了开封府。
富弼道：“第二个条件根本不可能。一成利，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太敢要了，我们只能按照正常行情出价。不然，东瀛商人购买我们的商品，我们也加价！”
藤原信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嘴角、鼻孔皆流出血来。
……
此时，已是后半夜。
从王尧臣和苏良进门开始，他的失礼、狂傲、睥睨、不屑都是为了试探二人的底线。
桑家瓦子当下的掌柜花三娘快步走了过来，道：“误会，误会！”
“其三，我们签订一个协议，大宋商人若存在仍与我国商人私自做这三类商品的买卖，应重罚。罚金为此类商品价值的五成，由大宋商人出这笔罚金，我们占三成，你们占两成。”
藤原信靠近曹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百姓都尊重曹皇后，无人嚼舌根。
大宋没有人格这个词，曹佾也是听苏良讲的。
“若你叔父或曹皇后知晓你如此丢曹家的脸，还不将你的腿打断！”
“该打！”
王尧臣见有了些火药味儿，连忙拽了拽苏良的衣袖，开口道：“藤原特使，咱们做的是常年买卖，能否再宽松宽松，做生意是为了共赢，弄得两败俱伤就不好了！”
苏良微微皱眉。
王尧臣便将藤原信的条件以及刚才所言的两成利，尽数告知了曹佾。
此话，让曹佾心头甚暖。
但苏良坐在书房中，仍未入睡。
众人聊了许久，发现还是原地踏步。
在曹佾眼里。
他年轻时修道，后来经商，根本就没有士大夫那种为国要牺牲一切的觉悟。
包拯点了点头。
“这不是盼儿嘛？走路怎么冒冒失失的，你也喝多了？”曹佾笑着说道。
就在王尧臣以为有缓和的余地时。
东瀛特使藤原信涉嫌欺负桑家瓦子的茶博士，曹佾路过为其出头，揍了藤原信一拳。
苏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扭脸就走。
“计相，不就是缺硫磺吗？我去海外找行不行，我把我的钱都给朝廷，咱们没有他难道就造不出火器吗？”
王尧臣一脸歉意地说道：“藤原特使，真是抱歉，国舅爷他喝多了，明日午时前一定向你道歉。”
王尧臣道：“我去吧，我在路上便将情况与景明说清楚！”
至于第三个条件，完全就是霸王条款。
“啪！”惊堂木一响。
“啪！”
便是此次东瀛使团的正使藤原信，来自东瀛贵族藤原家。
因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苏良甚不喜东瀛人。
火器，是大宋的保命底牌。
开封府大堂。
藤原信微微一笑：“尽可一试。”
苏良气呼呼地说道：“计相，若不是为了硫磺，我早揍他了，在大宋，我还没见过如此狂的！”
而在门口，站着两名东瀛人。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包拯当即道：“本官宣判，曹佾恶意殴打藤原信，责令其向其诚恳道歉，并承担所有医药损失。”
曾经。
苏良与曹佾并未打算将藤原信打死，只为了过一过瘾。
当即，有衙役将曹佾架了出去。
曹佾气呼呼地说道：“不，我不道歉。他欺负我大宋女子，而且……而且还辱骂……辱骂……我！该打！下次，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这时。
包拯对这里面的道道儿很清楚。
在苏良和曹佾距离藤原信还有不到三米时，苏良突然喊道：“动手！”
左有鼎笑着道：“国舅爷跟着苏良，应该学得越来越聪明啊，怎么经商后变得如此野蛮暴躁？”
大宋宠臣、台谏之首苏景明和国舅爷，竟然在光天化日，如此多人的围观下，群殴东瀛特使。
大宋能不能拿到硫磺，未来会不会更好，根本没有曹皇后重要。
这个时间，那定然是有大事。
让大宋商人出全部罚金，根本不合理。
东瀛特使藤原信带着两名亲随从屋内走出来。
王尧臣快步走了过来。
不多时。
“不知礼数，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该不该打？”
而此刻。
包拯正骂着。
可以不要黄金、白银，但必须要大量采购硫磺。
二人见打得差不多了。
一边揍，还一边喊。
曹国舅酒后殴打东瀛特使的消息也在汴京街头传开。
包拯气愤地说道：“来人啊，将曹佾送到开封府大牢，让他醒酒，明日午时前若不道歉，本官必重罚，退堂！”
藤原信还甚是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有近乎七分醉意的曹国舅曹佾与一群商人朋友从包间内走了出来。
不过。
东瀛的商业发展规模远超于交易货币的储量。
王尧臣见藤原信并没有给二人倒茶的意思，便亲自动手。
包拯和曹佾都是一愣，不知道怎么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
“景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只要咱占着理，就绝不道歉！”苏良认真地说道。
“他辱骂你什么了？”包拯瞪眼道。
此人。
曹佾道：“刚才是不是你将茶水倒进人家小姑娘的胸口里的？”
“趁着年轻，就要去做想做的事情，景明，咱现在去何处？”曹佾笑容灿烂地说道。
他想了想，道：“国舅爷，那藤原信究竟骂了你什么？”
大宋不是冤大头。
“老子花钱了！”
周围的人们都看傻眼了。
随即，曹佾看向王尧臣。
百姓们都想看一看曹国舅会不会低头向东瀛特使道歉。
他见到王尧臣那紧张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提的三个要求，大宋一定能接受。
……
大年节下。
包拯很快就捋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端起茶杯斟满了茶。
就在这时。
听到此话。
曹皇后，其实是二婚。
稍倾。
大宋出现钱荒。
就在这时。
王尧臣也有些愤怒。
近黄昏，变法司内。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将大宋踩在脚底下。
这时。
而今，一个东瀛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曹佾怎么可能不怒。
“我们不能失去与东瀛的硫磺交易，咱们商量一下这三个条件该如何去聊吧！”
顿时。
苏良穿上外套，便直奔门外。
藤原信手下的人刚欲还击，藤原信却道：“别动手，报官！立即报官！”
曹佾冷静了一会儿，道：“包学士，能否将景明叫来，这个事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想让景明帮我。”
“欺负我大宋的女人，该不该打？”
苏良和曹佾来到藤原信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上了拳头。
为了生意，他还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没有！”宋盼儿抬手擦泪。
听到这些要求。
王尧臣将这八个字咬的特别重。
苏良和曹佾大步朝着前方坐在红木大椅上的藤原信走去。
……
所有变法司官员尽皆到位。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曹佾恶意殴打藤原信。
宋盼儿哭而不语。
一个弹丸之地有屁的茶艺，还不是在汉唐时期引去的。
“其二，依照行情市价，你们必须再让出一成利来。”
吉叔敲门，称三司使王尧臣在门外，要让苏良与其去开封府一趟。
“我……我不道歉！”
三人顿时知晓曹佾为何如此愤怒，不但拒不道歉，还扬言要见一次藤原信就要打他一次了。
“我简单说一下我的要求。”
有数名精壮的汉子缓缓靠近藤原信身边的护卫。
王尧臣皱眉道：“藤原特使，这三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你侮辱了人家的人格，去道歉，不然我就带你去开封府！”
稍倾，开封府后厅。
王尧臣双腿一软，若不是包拯扶着，就完全瘫坐在地上了。
“这两年，你们一船一船的购买硫磺，应该是为了铸造火器吧！辽国和高丽对我东瀛的硫磺也非常感兴趣。”
声音脆亮，又猛又沉。
“在开封府大堂叫嚣，还见一面打一面，还让老夫判你流刑，成何体统？你是去经商了？还是去当街头痞子了！”
曹佾看向前面苏良那伟岸的背影，喃喃道：“今日的恩，我记下了，我曹佾要跟随苏景明一辈子！”
虽无夫妻之实，但曹皇后确实成了两次亲。
他在等待曹佾道歉，等待曹佾在众目睽睽下向他道歉。
曹佾不由得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有人用热茶浇在你胸口了？”
他还在想着如何摆脱藤原信而解决硫磺问题。
这时，富弼点了点头，曾公亮点了点头，范仲淹也点了点头。
“国舅爷，明日午时前，你一定要道歉啊！这不仅关系着你的面子，还关系着咱大宋的未来！”
藤原信没有回答王尧臣，提起一旁的茶壶，突然给二人斟起茶来。
听到此话。
包拯并未将曹佾关进大牢，因为他知晓曹佾是被算计了。
数名精壮的汉子几乎在一瞬间制服了东瀛护卫。
大多都是因为东瀛、高丽这些小国，在短时间内卷走了大量铜钱。
在此等场所做事的女孩，哪有不受欺负的。
以此为乐。
“人格？什么是人格？”
开封府后厅，苏良来到了曹佾的面前。
说罢。
大宋铜钱在东瀛的利润空间非常大。
苏良忍不住道：“藤原特使，恐怕伱有些太自信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这一年。
……
而后。
曹佾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在明面上输了理。
曹佾突然变了表情，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藤原信不屑一笑，道：“你有病吧！”
世上的一切，都没有曹皇后重要。
说罢。
“该打！”
而大宋在对外交易中。
他之所以招惹曹佾。
“第三个条件更不能答应啊！我们想和谁做生意就和谁做生意，不能签此霸王合同！”曾公亮也说道。
深夜。
“你就是喝多了！”
总有一些猥琐的男子，在女茶博士点茶后，将滚烫的茶水倒进她们胸口。
“该打！”
官家与曹皇后不睦，曹佾都有过想将曹皇后接出宫的打算。
王尧臣话音刚落。
王尧臣忍不住道：“他辱骂曹皇后，你说出来啊！包学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曹佾顿时明白了，大步朝着拐角处走去。
……
当下。
能不用铜钱就不用铜钱。
此时的苏良和曹佾就像两个街头混混一般，拳打脚踢，将藤原信揍得只能抱着脑袋。
王尧臣哭丧着脸道：“二位，做买卖哪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啊！大家应该清楚硫磺对我们多重要，待我们不缺硫磺了，或者收拾了西夏和辽，再收拾他们……”
漂漂欲仙。
苏良看向前方的高楼，道：“去禁中，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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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日。
近午时。
王尧臣与苏良一起来到樊楼二楼，甲字号包间前。
两名身穿黑色对襟直衣的东瀛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并打开了房门。
王尧臣与苏良大步走入房间。
不远处。
一个身材短小精悍、身穿灰色麻布直衣的中年人坐在不远处的茶台前，道：“坐！”
藤原信睥睨一笑。
片刻后，开封府外。
曹佾张嘴欲言，但想了想后，道：“他……他骂我……就是骂我，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王尧臣一脸郁闷。
其前夫李植在成亲那日跳墙修道去了。
……
此刻的他，怒火已得到彻底释放。
苏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
……
声音嘈杂，甚是喧闹。
当下，汴京城内只要有人说起“大宋陶朱公”，那指的必是曹佾。
他们听完王尧臣和苏良的讲述后，都有些愤怒。
在后面听审的王尧臣和左有鼎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凭什么？凭他们拥有的硫磺多，凭他们与我们的距离远！凭他能离开我们，我们暂时却离不开他。”
桑家瓦子。
藤原信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片刻后。
“盼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曹佾关切地问道。
“曹佾，老夫知晓这是个陷阱，但你打他为实情，你道个歉，赔他一笔药费，也不吃亏！”
一般都是以物换物，比如丝绸、瓷器、工艺品等。
一名身穿青色长裙的女子捂着胸口，从拐角处冲出，一下子撞在了曹佾的身上，差点儿没有将曹佾撞倒。
尽量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我也不同意！”苏良紧跟着说道。
一条都不能答应。
樊楼大厅，人满为患。
连一声“王计相、苏御史”都不知喊，更是狂妄。
曹佾又道：“包学士，你随便惩罚我，流放都行，我绝对不道歉，我下次见他，我……我还要揍他！”
“东瀛人这么狂？他们凭什么啊？他们没看到我们将辽国使团都驱逐出去吗？”枢密副使梁适一脸不解地说道。
但就在这时。
片刻后。
藤原信不屑一笑。
曹佾若不同意道歉，王尧臣今晚必定无眠。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答应。
王尧臣与苏良坐在一辆马车内。
不过此刻。
曹佾曾夸赞过她多次。
……
这一试，他甚是满意。
包拯顿时觉得问题不简单，拱手道：“国舅爷，国事为大！”
藤原信摸了摸破损的嘴角，道：“计相，明日午时，他若不道歉，那咱们的第二个条件就变成两成利了，我说到做到。”
王尧臣和苏良听到此话，皆面色一寒。
曹佾抬头一看。
桑家瓦子怕事。
王尧臣想了想，道：“这样吧！第一条，必须允许我们用丝绸、瓷器类商品交换；第二条改成半成利，至于第三条，我觉得可以同意，当下，东瀛朝廷几乎是能够垄断硫磺的，其他地方的产量完全能忽略不计。”
藤原信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安石便道：“我不同意，这样的买卖，太憋屈了！”
王尧臣和苏良的脸色都拉了下来。
藤原信轻饮一口茶，道：“宋之茶道，一般，远不如我东瀛高僧之茶艺。”
王尧臣无奈地摊了摊手。
曹佾刚说完，便发现宋盼儿有些不对劲，其捂着胸口，脸上满是泪花。
王尧臣不由得大喜，道：“那就这样吧！”
添茶添满，壶嘴对人，实乃送客之意。
包拯的脸一下子黑了，这不是寻着让重判嘛！
但这些陌生的东瀛人，却有可能下绊子，故而花三娘不愿招惹他们。
“敲诈勒索我大宋朝廷，该不该打？”
苏良有些疑惑。
花三娘又朝着藤原信道：“这位大官人，这是我大宋的国舅爷，喝了点酒，你别介意啊，今日的花销都算在我的账上。”
这三個条件。
路上，王尧臣向苏良讲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曹佾的眼泪都落下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藤原信语气平淡地说道：“元日子时之前，你们若不答应，那就莫怪我不与你们做生意了！”
“老夫怎么知道？”
说罢，藤原信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开封府衙役将曹佾、藤原信、花三娘、宋盼儿等一行人带到了开封府衙门。
翌日，一大早。
“就是……就是辱骂我！”曹佾气得打出一个酒嗝。
……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他……他辱骂家姐。”
“你是何人？”藤原信质问道。
在大宋的地盘，对方坐在茶台前未曾起身相迎，已算是失了礼仪。
因曹佾本就知晓火器之事。
三司使王尧臣和包拯也身在人群中，他们想瞧一瞧苏良会如何解决此事。
这位青色长裙女子名为宋盼儿，年方十七岁，乃是桑家瓦子的茶博士（从事茶艺的相关人员），一手点茶技艺甚是精湛。
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然后道歉赔钱，并不算吃亏。
苏良思索了一番，道：“此事交给我吧，明日午时前，我带着国舅爷去找藤原信，保证妥善解决此事。”
藤原信将苏良的杯中茶倒溢出来后，将王尧臣的杯中茶也倒溢了出来，
然后，又将壶嘴对向王尧臣。
她对曹佾很了解，不会找她的麻烦。
那里只有一间包房，还是桑家瓦子最好的包房。
“其一，日后与我东瀛朝廷的买卖，你们必须用铜钱来交换，其他商品，我们一概不收。”
当下。
当即一脸笑容地朝着外面走去。
这场面，太难见了，太壮观了！
不远处的开封府衙役都是一愣。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将要和解之时。
硫磺确实是大宋的软肋。
在大宋。
女茶博士们哭得越痛哭，他们就越高兴。
……
曹佾突然看到她脖颈以下的地方红了一片，且烫起了水泡。
这时，苏良和曹佾来到了樊楼。
与此同时。
此事涉及当朝国舅爷和东瀛特使，自然是包拯亲审。
与此同时。
第二个条件，让一成利，实属太高，这会使得大宋的成本骤然增加许多。
这一刻。
“你们离不开我们，但我们离开大宋照样有生意可做，我并不强求！”
这两人打架，谁敢去抓啊！
再说，也完全挤不进去。
曹佾看他们的服装就能看出来。
唰！
在这一刻。
……
对曹佾来讲也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年。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良与曹佾大步走出樊楼，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不应该啊！国舅爷不会这么冲动，更不会不知国事为大，应该是有苦衷。”
大宋一个都不可能答应。
包拯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不由得也面色严肃地看向曹佾。
当即，王尧臣也离开了茶室。
左有鼎想了想，决定回家睡觉。
王尧臣却并未在意。
“为了火器！为了大宋！”
此话一出，王尧臣气得直接拿起一旁的椅子，道：“曹佾，孰重孰轻，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了大宋，难道你就不能屈尊吗？你要是老夫的儿子，今日老夫就掐死你！”
“他还不鲁莽？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王尧臣撇了撇嘴。
范仲淹率先道：“第一个条件绝对不能答应，只要铜钱绝对不行。咱们的丝绸、瓷器依旧是海上的畅销货，依旧能当作钱花，要把这些算进去。”
藤原信不还手，不让属下还手，显然就是准备让曹佾承担所有过错。
这时。
他喜欢研究人的心理。
在花三娘眼里，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藤原信就去了樊楼。
“你以为老夫不想揍他！但他现在确实拿捏住了我们的软肋，此事关系着我大宋的军事实力，我建议咱们回变法司商量一番，讨论讨论，我们接受的底线是什么。”
王尧臣白了左有鼎一眼，然后又返回了开封府。
藤原信一听是国舅爷，其眼珠一转，笑着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曹国舅？”
包拯和王尧臣都不敢再劝了。
……
“就是尊严！”
“东瀛人？”曹佾走到门口，质问道：“刚才是这个屋内的人将茶水倒进人家小姑娘胸口的吗？出来！道歉！”
其实也想看一看，东瀛的硫磺在宋人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宋盼儿称不知对方是故意还是有意的，而当时屋内也没有目击证人。
……
他笑呵呵地说道：“藤原特使，这泡的是峨眉白芽茶吧，我大宋的茶法与你们可不相同，特别是我们的点茶斗茶，甚是精彩，你有空定要体验一番！”
“他……他骂家姐是破鞋！”
三人皆知曹佾与曹皇后的感情。
想瞧一瞧，东瀛的硫磺到底对大宋有多重要。
苏良点了点头。
这时，包拯不由得疑惑起来。
藤原信面色高傲，平整了一下宽大的袖口，缓缓道：“自明年起，我东瀛将大力打击走私黄金、白银、硫磺三类商品的商人。日后，这三类商品买卖皆由我东瀛朝廷专营，你们若想要这些商品，便只能与我东瀛朝廷做生意。”
“诸位要没意见，我便向官家汇禀，然后以这样的条件再与他谈。”
不过还是强忍着说道：“藤原特使，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你也再考虑考虑。”
好在事情并不严重。
包拯望向渐渐走远的苏良，朝着王尧臣道：“计相，有没有可能，景明已经想到了获取硫磺的其他策略，他应该不会如此鲁莽！”
“国舅爷，这几位是来自东瀛的贵客，刚才闹着玩呢，不是故意的，盼儿已经不介意了！”
“国舅爷，为了大宋，你就低低头，道个歉，行不行，算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王尧臣、左有鼎、藤原信三人站在一起。
听到消息的三司使王尧臣和鸿胪寺寺卿左有鼎，都迅速赶到了开封府。
富弼道：“第二个条件根本不可能。一成利，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太敢要了，我们只能按照正常行情出价。不然，东瀛商人购买我们的商品，我们也加价！”
藤原信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嘴角、鼻孔皆流出血来。
……
此时，已是后半夜。
从王尧臣和苏良进门开始，他的失礼、狂傲、睥睨、不屑都是为了试探二人的底线。
桑家瓦子当下的掌柜花三娘快步走了过来，道：“误会，误会！”
“其三，我们签订一个协议，大宋商人若存在仍与我国商人私自做这三类商品的买卖，应重罚。罚金为此类商品价值的五成，由大宋商人出这笔罚金，我们占三成，你们占两成。”
藤原信靠近曹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百姓都尊重曹皇后，无人嚼舌根。
大宋没有人格这个词，曹佾也是听苏良讲的。
“若你叔父或曹皇后知晓你如此丢曹家的脸，还不将你的腿打断！”
“该打！”
王尧臣见有了些火药味儿，连忙拽了拽苏良的衣袖，开口道：“藤原特使，咱们做的是常年买卖，能否再宽松宽松，做生意是为了共赢，弄得两败俱伤就不好了！”
苏良微微皱眉。
王尧臣便将藤原信的条件以及刚才所言的两成利，尽数告知了曹佾。
此话，让曹佾心头甚暖。
但苏良坐在书房中，仍未入睡。
众人聊了许久，发现还是原地踏步。
在曹佾眼里。
他年轻时修道，后来经商，根本就没有士大夫那种为国要牺牲一切的觉悟。
包拯点了点头。
“这不是盼儿嘛？走路怎么冒冒失失的，你也喝多了？”曹佾笑着说道。
就在王尧臣以为有缓和的余地时。
东瀛特使藤原信涉嫌欺负桑家瓦子的茶博士，曹佾路过为其出头，揍了藤原信一拳。
苏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扭脸就走。
“计相，不就是缺硫磺吗？我去海外找行不行，我把我的钱都给朝廷，咱们没有他难道就造不出火器吗？”
王尧臣一脸歉意地说道：“藤原特使，真是抱歉，国舅爷他喝多了，明日午时前一定向你道歉。”
王尧臣道：“我去吧，我在路上便将情况与景明说清楚！”
至于第三个条件，完全就是霸王条款。
“啪！”惊堂木一响。
“啪！”
便是此次东瀛使团的正使藤原信，来自东瀛贵族藤原家。
因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苏良甚不喜东瀛人。
火器，是大宋的保命底牌。
开封府大堂。
藤原信微微一笑：“尽可一试。”
苏良气呼呼地说道：“计相，若不是为了硫磺，我早揍他了，在大宋，我还没见过如此狂的！”
而在门口，站着两名东瀛人。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来。
包拯当即道：“本官宣判，曹佾恶意殴打藤原信，责令其向其诚恳道歉，并承担所有医药损失。”
曾经。
苏良与曹佾并未打算将藤原信打死，只为了过一过瘾。
当即，有衙役将曹佾架了出去。
曹佾气呼呼地说道：“不，我不道歉。他欺负我大宋女子，而且……而且还辱骂……辱骂……我！该打！下次，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这时。
包拯对这里面的道道儿很清楚。
在苏良和曹佾距离藤原信还有不到三米时，苏良突然喊道：“动手！”
左有鼎笑着道：“国舅爷跟着苏良，应该学得越来越聪明啊，怎么经商后变得如此野蛮暴躁？”
大宋宠臣、台谏之首苏景明和国舅爷，竟然在光天化日，如此多人的围观下，群殴东瀛特使。
大宋能不能拿到硫磺，未来会不会更好，根本没有曹皇后重要。
这个时间，那定然是有大事。
让大宋商人出全部罚金，根本不合理。
东瀛特使藤原信带着两名亲随从屋内走出来。
王尧臣快步走了过来。
不多时。
“不知礼数，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该不该打？”
而此刻。
包拯正骂着。
可以不要黄金、白银，但必须要大量采购硫磺。
二人见打得差不多了。
一边揍，还一边喊。
曹国舅酒后殴打东瀛特使的消息也在汴京街头传开。
包拯气愤地说道：“来人啊，将曹佾送到开封府大牢，让他醒酒，明日午时前若不道歉，本官必重罚，退堂！”
藤原信还甚是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有近乎七分醉意的曹国舅曹佾与一群商人朋友从包间内走了出来。
不过。
东瀛的商业发展规模远超于交易货币的储量。
王尧臣见藤原信并没有给二人倒茶的意思，便亲自动手。
包拯和曹佾都是一愣，不知道怎么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
“景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只要咱占着理，就绝不道歉！”苏良认真地说道。
“他辱骂你什么了？”包拯瞪眼道。
此人。
曹佾道：“刚才是不是你将茶水倒进人家小姑娘的胸口里的？”
“趁着年轻，就要去做想做的事情，景明，咱现在去何处？”曹佾笑容灿烂地说道。
他想了想，道：“国舅爷，那藤原信究竟骂了你什么？”
大宋不是冤大头。
“老子花钱了！”
周围的人们都看傻眼了。
随即，曹佾看向王尧臣。
百姓们都想看一看曹国舅会不会低头向东瀛特使道歉。
他见到王尧臣那紧张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提的三个要求，大宋一定能接受。
……
大年节下。
包拯很快就捋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端起茶杯斟满了茶。
就在这时。
听到此话。
曹皇后，其实是二婚。
稍倾。
大宋出现钱荒。
就在这时。
王尧臣也有些愤怒。
近黄昏，变法司内。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将大宋踩在脚底下。
这时。
而今，一个东瀛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曹佾怎么可能不怒。
“我们不能失去与东瀛的硫磺交易，咱们商量一下这三个条件该如何去聊吧！”
顿时。
苏良穿上外套，便直奔门外。
藤原信手下的人刚欲还击，藤原信却道：“别动手，报官！立即报官！”
曹佾冷静了一会儿，道：“包学士，能否将景明叫来，这个事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想让景明帮我。”
“欺负我大宋的女人，该不该打？”
苏良和曹佾来到藤原信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上了拳头。
为了生意，他还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没有！”宋盼儿抬手擦泪。
听到这些要求。
王尧臣将这八个字咬的特别重。
苏良和曹佾大步朝着前方坐在红木大椅上的藤原信走去。
……
所有变法司官员尽皆到位。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曹佾恶意殴打藤原信。
宋盼儿哭而不语。
一个弹丸之地有屁的茶艺，还不是在汉唐时期引去的。
“其二，依照行情市价，你们必须再让出一成利来。”
吉叔敲门，称三司使王尧臣在门外，要让苏良与其去开封府一趟。
“我……我不道歉！”
三人顿时知晓曹佾为何如此愤怒，不但拒不道歉，还扬言要见一次藤原信就要打他一次了。
“我简单说一下我的要求。”
有数名精壮的汉子缓缓靠近藤原信身边的护卫。
王尧臣皱眉道：“藤原特使，这三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你侮辱了人家的人格，去道歉，不然我就带你去开封府！”
稍倾，开封府后厅。
王尧臣双腿一软，若不是包拯扶着，就完全瘫坐在地上了。
“这两年，你们一船一船的购买硫磺，应该是为了铸造火器吧！辽国和高丽对我东瀛的硫磺也非常感兴趣。”
声音脆亮，又猛又沉。
“在开封府大堂叫嚣，还见一面打一面，还让老夫判你流刑，成何体统？你是去经商了？还是去当街头痞子了！”
曹佾看向前面苏良那伟岸的背影，喃喃道：“今日的恩，我记下了，我曹佾要跟随苏景明一辈子！”
虽无夫妻之实，但曹皇后确实成了两次亲。
他在等待曹佾道歉，等待曹佾在众目睽睽下向他道歉。
曹佾不由得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有人用热茶浇在你胸口了？”
他还在想着如何摆脱藤原信而解决硫磺问题。
这时，富弼点了点头，曾公亮点了点头，范仲淹也点了点头。
“国舅爷，明日午时前，你一定要道歉啊！这不仅关系着你的面子，还关系着咱大宋的未来！”
藤原信没有回答王尧臣，提起一旁的茶壶，突然给二人斟起茶来。
听到此话。
包拯并未将曹佾关进大牢，因为他知晓曹佾是被算计了。
数名精壮的汉子几乎在一瞬间制服了东瀛护卫。
大多都是因为东瀛、高丽这些小国，在短时间内卷走了大量铜钱。
在此等场所做事的女孩，哪有不受欺负的。
以此为乐。
“人格？什么是人格？”
开封府后厅，苏良来到了曹佾的面前。
说罢。
大宋铜钱在东瀛的利润空间非常大。
苏良忍不住道：“藤原特使，恐怕伱有些太自信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这一年。
……
而后。
曹佾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在明面上输了理。
曹佾突然变了表情，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藤原信不屑一笑，道：“你有病吧！”
世上的一切，都没有曹皇后重要。
说罢。
“该打！”
而大宋在对外交易中。
他之所以招惹曹佾。
“第三个条件更不能答应啊！我们想和谁做生意就和谁做生意，不能签此霸王合同！”曾公亮也说道。
深夜。
“你就是喝多了！”
总有一些猥琐的男子，在女茶博士点茶后，将滚烫的茶水倒进她们胸口。
“该打！”
官家与曹皇后不睦，曹佾都有过想将曹皇后接出宫的打算。
王尧臣话音刚落。
王尧臣忍不住道：“他辱骂曹皇后，你说出来啊！包学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曹佾顿时明白了，大步朝着拐角处走去。
……
当下。
能不用铜钱就不用铜钱。
此时的苏良和曹佾就像两个街头混混一般，拳打脚踢，将藤原信揍得只能抱着脑袋。
王尧臣哭丧着脸道：“二位，做买卖哪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啊！大家应该清楚硫磺对我们多重要，待我们不缺硫磺了，或者收拾了西夏和辽，再收拾他们……”
漂漂欲仙。
苏良看向前方的高楼，道：“去禁中，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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