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长公主病_公主要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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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长公主病

  浴池里,一片糜淫。

  谁能想到,素来谨遵礼教、笑不露齿、温婉贤淑的承欢公主,私下竟会是这般放荡,才对凉州守将投怀送抱,欢爱一场,回府后,就又与一众面首于浴池之中……

  尽管赵承欢在府中私生活尤其糜烂,却在外仍是表现出一副委屈可怜又十分识礼数的温婉才貌双全的模样。

  朝中百官也爱将赵承欢与赵承玉相比,赵承玉养面首、嫁太监、霸朝纲,在文武百官眼中该杀该诛,个个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赵承欢则是待人亲近、善良、有才貌,又冰清玉洁,这等女子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一国公主就该是这般模样。

  立冬后,临近年关,赵承桓会召许多在外驻守的守将回京赏赐,倒不是年年都会召回京中赏赐受封,立下大功的到不计较非得立冬后入京封赏,就像是耿辛绥一般,他在凉州立下大功,剿灭盘踞在凉州为祸多年的山匪,守卫了凉州太平,后来又领着凉州兵马平定一起小叛乱,所以年中时也被赵承桓召入京中封赏。

  无大功,亦无过错的守将,一般是三五年会被召入京城封赏一次,以示天子体恤臣下。

  耿辛绥最先抵达京城,他到后三日,朔州守将、幽州守将陆续到达京城。

  而赵承欢则是几个夜里都暗中离府,去了营帐与朔州、幽州两地守将皆欢好缠绵过。

  她倒是真放得下身段。

  凉州耿辛绥正直壮年,三十岁的年纪,先前娶了个夫人,不过夫人命薄,嫁过来没两年就死了,耿将军此人虽说相貌不如那些俊朗小生好看,却也是五官端正,人呢孔武有力,身为将军,身形高大魁梧,甚有男子汉气概。

  朔州守将许焱本是勋贵之后,他父亲是武侯,他也是年轻有为,相貌也较耿辛绥好上许多,还尚未娶亲。

  赵承欢为了帮荣王暗中拉势力,与这两位假意欢好便也罢了。

  而那幽州守将周旭平,今年已有五十六,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还有刀疤,亏得她是堂堂皇家公主,竟也能睡得下。

  说来,周旭平这人不贪财,偏贪美色,赵承欢与他一夜风流,他便立即答应站在荣王阵营,他的要求便是要赵承欢这个小美人多陪陪他。

  他们此番进京领赏,断不能在京中逗留太长时日,约莫七日。

  赵承欢陪了耿辛绥和许焱各一日后,余下的每日夜里都去陪周旭平,她给那二位传了书信,说是府中长公主的眼线盯得紧,她不好出府。

  其实,却是在离他们二人驻军不过五六里地的幽州兵营帐内。

  第七日,宫中盛宴款待几位守将,并为其饯行,王公大臣皆有出席。

  赵承玉身子略乏,喝了两杯酒,应酬了一番,便就去了宫中她原先的宫殿里歇着。

  赵承欢长袖善舞,暗中与那三位守将眉目传情,好不热闹,虽不胜酒力,但还是喝了许久,脸颊上片片绯红,娇柔妩媚,风情无限,勾得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赵承玉酒量不差,可今日这不过只喝了几杯梨花白而已,竟醉得微醺,还略有些头疼。瑾儿替她揉着太阳穴,又吩咐了宫女准备了醒酒汤送过来,赵承玉喝了之后,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

  “近来兴许是天气冷了,公主受了些寒凉吧,奴婢让人去准备姜汤了。”瑾儿道,手上仍是很熟稔的给她按揉着头。

  赵承玉点头,但仍是因为难受而不由眉头紧皱。

  宫女唐儿端了姜汤过来,见赵承玉脸色不好,道:“奴婢还是请太医过来给长公主瞧瞧。”

  “去吧。”赵承玉点头应下。

  一会儿后,唐儿就领着太医来了,太医给赵承玉诊过脉后,也未查出她有什么病症,只道她脉象虚浮,应当是劳累受风寒所致,开了副方子。

  宫宴散了后,赵承桓与皇后一同过来看赵承玉,赵承桓甚是担忧问:“朕听说皇姐身体不适,都找太医看过了,如今可好些了?”

  “可能是着了凉,没事。”赵承玉答,喝了药后,又暖了会儿身子,已好了许多。

  “宫中有许多十分保暖的狐裘、貂皮子,都是上乘品相,朕让人送些过来给皇姐用,另外,皇姐身子不适,还是留在宫里养着的好。”赵承桓道,立马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去选狐裘和貂皮送过来。

  皇后跟着亲和的说道:“皇姐就留在宫中吧,后宫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新人,臣妾还很管束不过来。”

  “我还是回卫府,那儿倒也住习惯了,你俩也不必再留。”赵承玉道。

  身子略好了些,她就和瑾儿、青绣坐马车回宫,回了卫府。

  宫中住了那么多年,她都倦了。

  随后几日里,赵承桓特意遣了太医到卫府来给赵承玉诊脉调养身体。

  这般养着,赵承玉的身子倒也好得快,只是赵承玉总觉得精神不如以往好,偶尔还头疼犯晕。

  太医说这是病去如抽丝,好好调养几日便好了。

  赵承玉便也未将此放在心上。

  赵承玉遣了松儿送太医回宫,太医道:“不忙着,臣还要去赫连府替赫连夫人看诊。”

  “赫连夫人?她是怎么了?也是病了?”赵承玉佯装不知,甚是关心的问。

  太医叹了口气,道:“有些疯症,前些日说是夜里见着鬼了,好些鬼缠着她,这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好,精神很差,脸色苍白得很。”

  “赫连府闹鬼?”赵承玉又问。

  太医也并不十分清楚,只道:“前两日赫连将军还请了法师去府中捉鬼,想来当真是有鬼怪吧,臣给赫连夫人看诊时,也听得赫连府下人议论夜里也看到过鬼怪,十分之可怕。”

  赵承玉听此,佯装惊怒:“京城当中竟闹出鬼怪之事来!赫连将军乃是我朝栋梁将才,赫连府出了这般的事,本宫定要过去看看!”

  “公主不可,您身份贵重,如今又身子才刚好,怕是……”太医说得很隐晦,后面的话,道出来便是犯了忌讳。

  “本宫金枝玉叶,出身皇家,自有天家龙气庇佑,一般鬼祟见了本宫自当退避三舍。”赵承玉正色道,“本宫倒要看看是何方鬼魅作祟!”

  因赵承玉坚持要去赫连府,区区一介太医又怎敢拦着,也怕赵承玉迁怒于他,便就与赵承玉一同去了赫连府。

  到赫连府外,便看见赵承桓的仪仗在外候着,宋长春见着赵承玉躬身道:“奴才见过长公主。”

  “皇上在里面?”赵承玉问。

  宋长春躬身答话:“是,皇上说赫连府闹出鬼祟,皇上是真龙天子,有龙气庇佑,鬼怪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赵承玉未与宋长春多言,同太医一起进得赫连府,府中虽无法师法器,仍可察觉有符咒遗留,朱梁、房门、白墙、回廊处皆贴有朱砂黄符,飘飘逸逸,本是庄严冷肃的赫连府还添了分滑稽可笑来。

  赵承玉行至正院,就有下人领了她去后院见赵承桓和赫连南骏。

  赵承桓今日一身紫白相间的蟒袍便服,见了赵承玉后,亦是亲昵道了声:“皇姐也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我无碍了,听说赫连府闹鬼,特来看看。皇上与本宫同日而来,想必任何鬼祟都该退避,赫连府总得太平了。”赵承玉后半句话乃是与赫连南骏所说,随即又问:“赫连夫人如何?本宫听太医说,是吓出了疯症?”

  赫连南骏面露晦色。

  正好太医至,几人便一同去看白新月。

  白新月在寝房之中,五六丫鬟在旁伺候,倒是见她穿一身素白,本脸色苍白,竟然衬得脸色更白,与死人鬼魅一般,着实的将赵承玉吓了一跳,惊叫一声。

  赵承桓亦被吓着,但他好歹是天子,还不至失了神色仪态,只焦急与太医道:“快去给赫连夫人看看,定要治好她的病症!”

  “臣遵命!”太医应下,便上前去示意随行的医女替白新月系上诊脉的红丝线。

  白新月却在此时惊慌大叫,如见索命鬼魂一般:“别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放了将军,你们杀我吧……啊,不要……”

  惊慌恐惧的手脚乱打乱踢,将她身边要将她制住的丫鬟都给打了好几下。

  赫连南骏听此话语,只觉心中一疼,愧疚万分,当年他们被土匪所劫,白新月便是求了那些劫匪这些话,就在他面前,亲眼历见白新月一柔弱女子被数众劫匪所凌辱玷污。

  那些事,定早在她心中留下阴影,怕是一辈子难以磨灭。加之之前赵承玉又找诸多男子凌辱玷污于她,那等伤痛犹如伤口撒盐……

  她区区柔弱女子,内心怎能承受这些?

  饶是赫连南骏在战场杀敌,心如铁石,又是刚硬不惧血泪的男子,却唯独为白新月,几番红了眼,含泪。

  太医诊脉后,开了方子,下人便紧着去熬药了。

  白新月疯症当中,怕扰了赵承桓,天子面前失仪。赫连南骏便引了赵承玉和赵承桓离开。

  “请过法师后,府中可还有鬼祟?”赵承玉问了句。

  赫连南骏面色隐晦不语,倒是赫连南丞躬身回答:“想来是那鬼祟厉害,法师修为不够,未曾将它们送走。”

  “朕乃真龙天子,倒看何方鬼祟敢在朕面前放肆!”赵承桓厉声道。

  几人躬身应:“是。”

  离开赫连府时,赵承玉仍能听得那后院里有白新月惊恐凄厉的叫声,赵承玉嘴角一笑,也不知这白新月是真疯,还是假装。

  卫谏此去姜地已有些日子,飞鸽传了消息回来。

  赵承桓差他所办之事繁杂尔尔,乃是调查姜地官员隐私,并收集姜地风俗及秘辛之事,作为闲谈乐趣。他此番传信回来,是为姜地那等苦寒之地竟呈瑞兆,现吉祥之物,姜地苦水河畔因干旱所致,河床坦露出来,河床上竟有半分玉质巨石,姜地官员将此状禀呈在在姜地公办的卫谏,一行人前去一看,挖掘之下,便见其真面目,乃是一巨大玉环,玉质天成清澈,玉上刻有诸多小字及图案,事北朝诸多过往之事,其上又有几个大字写:“天下太平、赵族昌盛。”

  此乃为祥瑞之兆,卫谏将此事密奏赵承桓,赵承桓已命他于姜地修建行宫,供奉祥瑞玉环。

  如此,他归京之期,又要晚些时日。

  赵承玉素来不信什么天降祥瑞。

  姜地玉环之事,想来是人为,大抵是姜地那儿常年苦寒,又常受戎族人骚扰,还与京城天高地远的,他们便想弄些名堂出来得到重视,毕竟是出过祥瑞的地方,朝廷每年往那儿供奉的银子想必少不了,那儿的官员也该又所高升调遣。

  “卫谏可有说何时回来?”赵承玉问送信回来的一个飞虎卫。

  “约莫六七日应能到京中。”那飞虎卫答。

  那如此说来,已经启程了。

  赵承玉甚是疑惑,问:“修建行宫少则也需数月,这不过几日,他便就启程回来了?”

  那名飞虎卫答道:“卫爷只是前期督查,皇上已经派遣了工部中的官员前去督查修建。”

  是了,飞虎卫主职暗中监督官员动向,修建宫阁楼宇之事本是工部职责之内。

  松儿上前来,躬身道:“公主,红袖姑娘到了。”

  她身后正恭敬站着一位红裳罗裙的娇媚女子,正是红袖,春风十里的那位头牌,卫谏常去春风十里光顾的心头尖。

  “奴见过长公主。”红袖伏地跪下道。

  “红袖姑娘不必多礼。”赵承玉道,示意红袖起身,赐座,又将左右屏退,仅留瑾儿一人在旁伺候。

  随后,才与红袖道:“卫驸马与红袖姑娘甚是相熟,想来也是知心人。本宫知晓驸马常去春风十里见红袖姑娘……”

  赵承玉这话未毕,就见红袖吓得从绣墩上跌下来,又伏低跪在地上,求喊:“长公主恕罪,奴与卫爷并无……”

  “红袖姑娘不必害怕,本宫并无怪罪之意。”赵承玉起身来,将红袖从地上扶起,继续道:“本宫是想知道卫谏以往都跟红袖姑娘说过些什么?”

  可红袖仍是神色晦暗,闭口不言,面露惶恐之色。

  赵承玉又道:“本宫并不打听什么紧要的秘密,红袖姑娘莫要担心惶恐,不过就是些平常的话,能说之话,例如卫谏可曾与姑娘提起他喜欢些什么事物?例如此类的,本宫是想多了解些他。”

  红袖仍是小心翼翼,倒也少了些恐惧。

  犹豫半晌后,才怯怯的与赵承玉说起:“卫爷爱喝泸州陈酿,也曾提及奴那儿的泸州陈酿好。卫爷平日来奴这儿,甚少说话,一般就是听奴弹几首曲子……”红袖又与赵承玉说了许多,她能想起来的跟卫谏有关,便都说了。

  红袖口中的卫谏此人,虽然面冷,看似狠毒,但实际上心软心善,也从未因为她只是个卖身青楼的风尘女子而轻视于她,出手亦是大方。

  赵承玉听着,倒也与红袖相近了几分,又问她:“姑娘可知,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红袖噗嗤笑了声,道:“男人喜欢的女子大多温婉贤淑、才貌双全,更是体贴入怀,又懂风情吧,自然不能太过强势。像是长公主这般,大多男人会惧于您的权势,不敢言爱。”

  她是大胆了许多,她是青楼中生存的低贱女子,要想活得好,便要会察言观色,善洞察人心,与赵承玉交谈一番,她确能察觉出赵承玉和卫谏其实是同一种人,兴许那些位高权重之人,都喜欢将自己形容成狠毒面冷的形象,让人惧之,怕之。

  赵承玉亦是心肠极其脆弱柔善之人。

  “你是说……本宫只是个公主,而非女人。”赵承玉又是聪慧玲珑之人,她自然听得出红袖的话中之意。“也是,本宫太过于强势,心中所想所虑都是江山朝堂的大事,男人对本宫,只有惧和尊敬,谁敢爱上本宫?”

  赵承玉与红袖一番谈话,深有感悟。

  给红袖赏赐一番,又将她送回春风十里。

  “长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入宫。”傍晚时,宫中来了太监传话。

  赵承玉略收拾一番,上了车辇就往宫中去。

  虽然皇后敬她惧她,但名义上,皇后之命还是大过她,皇后特意差了人来请她入宫,她必然是要入宫去的。

  路上,赵承玉与传话的太监询问:“公公可知皇后召本宫进宫,所为何事?”

  太监也不瞒着,道:“是好事,皇后娘娘设了家宴,宴请长公主和宫中嫔妃和一些皇族贵女。”

  太监说完,瑾儿就很伶俐的塞给了他一锭银子。

  到得后宫芳华殿,已有诸多嫔妃公主及郡主在了,赵承玉方进去坐下,就听得宫人扬长了声音喊:“大长公主到!”

  一众人均起身相迎。

  大长公主领了两个女儿一同前来,李家两位小姐素来与承欢要相熟一些,一进来便要过去与赵承欢坐到相近的席位上,大长公主不悦的咳嗽了声,这才两人随着大长公主坐到了与赵承玉相近的位置。

  人已到齐,皇后起身与众人道:“后宫里多添了几位妹妹,本宫便想办个宴会,大家都见见,也一同聚聚,联络些感情。”

  这等宴会不过是众多女子相互攀比,暗中酸言酸语几句,赵承玉眼界绝非于此,更不屑与她们相争。

  “皇后娘娘、大长公主、长公主都在,臣妾有一喜事,想让各位得知。臣妾已怀上身孕,太医诊过脉,已有两月了。”入宫已有两年的陈妃此时站起来面带几分羞涩道,“今日盛宴,臣妾怕是不宜饮酒。”

  皇后听此一喜,眼底却难掩落寞之色,道:“此乃真是喜事,快,给陈妃换花蜜茶,此事块去禀了皇上!”

  虽然不是皇后有喜,但好歹也是赵承桓的子嗣,赵承玉的心情还算是愉悦,小喝了两杯梨花白。

  后宫嫔妃却是对陈妃羡慕又嫉妒,本来都打算了要好好的抓着这个机会在大家面前表现一番,可谁知道却让陈妃抢了先,不管什么事怕也抢不走陈妃的风光和瞩目。

  梨花白本不醉人,也不知何故,赵承玉觉得今日这酒烈得很,才几杯下肚,便觉醉意来袭,头昏脑胀。皇后见此,便吩咐了个宫女扶赵承玉回寝宫里休息。

  “长公主,奴婢扶您。”宫女关心道,伸手去扶赵承玉。

  赵承玉觉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竟是……她想了会儿,才问:“是你?熊婉秋,你未出宫去?”

  熊婉秋和瑾儿扶着赵承玉回了寝宫,又是端了醒酒的汤药来细心的喂着赵承玉喝下,然后伺候她在床榻上躺着,盖好被子,她看这寝宫中有古琴,便端坐一旁细抚琴弦,琴声悠扬如流水潺潺,甚是好听。在她的琴声之中,赵承玉觉头疼之症减轻许多。

  好生的睡了一觉,赵承玉再醒来,已是子时。

  熊婉秋仍在抚琴,不曾停下。

  赵承玉已经舒适许多,让熊婉秋过来说话,她问道:“你既秀女落选,为何不回去,还留在这宫里?”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的父亲问斩,家中亲人也都流放为奴,家产也被查抄了,奴婢出宫了,也是孤苦一人,怕是活着不易,不如就留在这宫中,兴许哪日就入了皇上的眼,成为后宫嫔妃。”她倒也不将自己的心思瞒着赵承玉。

  “本宫看你这琴抚得极好,你可愿跟在本宫身边,抚琴给本宫解闷?”赵承玉问道。

  “多谢长公主!奴婢愿意!”熊婉秋激动高兴的跪下谢恩。

  赵承玉示意她起来,随后唐儿又拿了方子和从太医院抓来的药,赵承玉睡下的时候,太医过来请脉了,开了方子。

  熊婉秋过去给赵承玉煎药,赵承玉喝了药后,也就在宫中歇下,此时时辰已晚,宫匙早已落下。

  第二日大早,赵承玉就出宫回了卫府。

  五日后,卫谏快马赶回来,回了府他也并未去见赵承玉,而是清洗一番,换了一身官服,便要进宫去面圣。

  他行至府门口,正欲上马,就有下人匆忙跑来禀报:“爷,长公主近来身子总不大好,今日此时还未醒来,瑾儿姑娘着急,推门进去看了,唤了长公主好久,都未见长公主醒来!”

  卫谏听此一急,立即放开马,匆忙跑去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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