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话_韶华舞流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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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

  “王太医走好。”刘易让开了一条路。

  “多谢。”王太医赶紧走过去,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今日之事让他有种诡异的感觉,当下不再多言,快步往太医院走去。

  寝宫内,祁溟月还是趴在祁诩天怀中,“父皇,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说法?”摆明了是兴师问罪。

  “溟儿是指什么?父皇不明白。”祁诩天眯着眼,好像十分享受他软软的手感。

  “父皇如此聪明的人,现在是在装傻吗,你兴师动众又大发雷霆的,就为了我这点伤,让我以后在宫里怎么装下去?我可是被父皇软禁的可怜皇子。”挑眉看着祁诩天,他想要个说法。

  祁诩天和他一样挑眉,勾起嘴角,满不在乎答道:“看见溟儿受伤,就不想装了,苍赫境内也就溟儿的事能让我妥协一半,五年时间已经能掩饰你生来便能听会说的事情,何况你现已进了太学院,能读会写也是自然,何必在做那些多余的事?难道……溟儿是怀疑父皇无法保护你?”说到这里,他眼中泛起危险的神色。

  祁溟月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之后还不知怎样呢,何况我不可能一辈子靠父皇来保护,所以我必须有自保的能力,只是现在……”他又不满的皱了皱眉,“我竟连一个小丫头无心制造的意外都躲不过,对于这点来说,我还真是讨厌这具才五岁的身子,太弱了。”

  “溟儿果然是不甘成为弱者的,既然如此,父皇先调两个影卫给你,然后再叫人jiāo你功夫,你看怎样?”

  “影卫?”祁溟月自然知道影卫的含义,从他从事间谍活动多年的经验所知,任何国家的皇室和高层都有一批属于个人的部队,基本都是从小培养,用来保护一国之首,想到这里,他问道:“影卫可是用来保护父皇和皇子的?”

  祁诩天点头,“不错,他们确实原本该随侍在苍赫帝与众皇子身边,不过到这一代,父皇并未给其余皇子皇女派遣影卫……”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略带残忍的笑,“幼狮不推落崖底,又怎会成长?”

  “你难道想看他们会如何互相争斗?从而确定皇位的继承者?”听说又有几位妃子怀孕,不知到时会有多少皇子宫妃加入战局。

  “这虽是帝王管用的手法,但从来都会注意不让他们互相伤及性命,影卫的作用正在于此,为何父皇却毫不gān涉?自古以来,为帝者不是最重视血脉吗?”祁溟月以现代人的思维,依然无法理解他的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诩天先是微笑着拧了下他白嫩的小脸,”溟儿果然懂得很多,”随后眼中却泛起一丝狂邪之气,“溟儿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你看,等你大皇兄和别的皇子们长大了,懂得了权利地位,懂得想要得到它们得靠自己去争取,然后在这宫墙之内挣扎求生,你来我往的上演各种好戏,到时定会非常有意思,父皇实在很想知道,最后……不知会死几个呢?”最后的尾音带着兴味盎然的愉悦和轻快,他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祁溟月注视这个从未真正了解的男人,并没有质疑他的冷血无情,甚至在别人眼中疯狂的想法,只是提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那父皇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特别?若因为我是异星,你更应该好好控制我,甚至用我去让这出戏更好看才是。这么多年,你监视我的行为,却又无任何动作,又是为何?”

  祁诩天并不意外,“监视你自然是为了将你的行动时时禀报我,父皇只是想知道溟儿在做什么,并没有别的打算,自然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因为她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停了一会,见祁溟月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才又问道:“红袖和莹然你还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不然我岂会留她们到现在?她们有和特别之处?”能被祁诩天调来服侍他的,定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侍女。

  “红袖善舞,来自莲彤,她的舞技既悦目又可杀人,至于莹然,则会使毒,曾是安炀医毒伊家的弟子,伊家其人自命清高,虽也擅毒,但从来不用它来伤人,说毒物也可医人才学的,莹然却用毒杀人被赶出师门,后来结识了红袖,一起到了苍赫,为‘光刃’所用。”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第六章约定

  “光刃?”听名字似乎和影卫恰恰相反。

  “光刃不同影卫身在暗处,而是摆在众人眼前,必要时刃人而不见血,是父皇江湖中的某个朋友为父皇建立的。”祁诩天似乎对祁溟月的问题知无不言,却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祁溟月却并未忘记,“父皇还未回答,为何独独对溟月如此特别?”

  祁诩天流转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真想知道?”

  “是。”祁溟月点了点头,对祁诩天此时的态度觉得奇怪。

  “那恐怕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溟儿要有耐心才好……”祁诩天躺下,勾起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祁溟月见他的模样,猜到或许和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于是也扬起唇,露出狡黠的微笑,“似乎忘了告诉父皇,在前生我可已有二十五了,父皇以为如今三十的我会缺乏耐心吗?”

  祁诩天扬眉,随即笑出声来,“三十岁的灵魂屈居于五岁稚龄的身体里,怪不得溟儿不满意,看来还是父皇占了便宜……”

  “不错,我的便宜父皇,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祁溟月窝在他怀里,躺了个舒服的位置,望着他不再留有嘲讽寒意的眼眸,满意的笑了一下。

  祁诩天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收敛了笑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然后将他搂紧了,“溟儿于父皇来说,确是特别的,你可记得父皇曾说过,溟儿像我?”

  “是,父皇说过。”记得当年百日宴后他们的谈话,他确实曾这么说过,随即一番联想,祁溟月惊讶的低呼,“难道……”

  “看来溟儿是猜到了,”祁诩天继续说道:“当年昙无不知说了什么触怒先皇,被囚禁于地宫,宫中上下对这件事始终存疑,但自此,先皇将我送出宫外,给了一块封地,想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这,祁诩天露出轻蔑的笑意,“溟儿知道昙无说了什么?”

  祁溟月猜到了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心知昙无的话定然与百日宴上的有所相似之处,换言之,父皇和自己一样,被昙无测算过命格,或许昙无也曾预言过什么,“昙无说父皇如何?”

  祁诩天露出邪魅的表情,略带疯狂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诡秘的微笑,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过去里,“他说,此子生有帝王之相,却有修罗之心,半人半魔,嗜血少情,将来必杀父逆伦!诛尽血亲!”

  祁溟月被这番话震住了,杀父逆伦,诛尽血亲……和他的弑母之命何其相似,略一冷静,忽然哈哈一笑,“父皇!溟月同你一个杀父一个弑母,这不真是有趣的很吗?”说完似乎觉得这事非常有趣,仍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不错,果真有趣的很。”祁诩天低低一笑,他们二人对这命格都不觉不妥,必要时,非杀不可的便杀,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何区别,搂住身侧的祁溟月,笑得一脸魅惑,“如今你该知道为何你是特别了吧,既然溟儿和父皇如此相似,父皇当然舍不得伤你,溟儿可是父皇唯一感兴趣的人呢……”说着竟低下头来,吻住了他幼嫩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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