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仙魔之分
第一百零四章仙魔之分
“师弟你说，到底什么才是魔呢？”离墨从回忆中探出头来，看着凌雪峰的结界，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们向来以除魔为己任，这个魔，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呢？”
“心生妖邪便是魔，不论你到底是魔是仙，一念为善，魔便是仙；一念为恶，仙便成魔。”可大部分仙魔，不愿承认，固执地认为仙为正，魔为邪。魔君，便是至邪，不可容！
梓宸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他的双手沾满了仙族中人的鲜血。可是，先撩者贱，不是吗？他只是杀了那些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始作俑者，他错在何处？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离墨低着头将这几个在唇齿间转了一圈，突然抬起头看着梓宸说“可怕的不是魔族，而是心魔。心生魔障，仙亦成魔。师弟，此番，师兄还要多谢你了。只是，师兄还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能回答我？”
“师兄但说无妨”
“你可曾也生出过心魔？”
梓宸的扇子瞬间停在了胸前，一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又好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
心魔吗？当然有，不然他如何会堕入魔道，落得个沉睡两万年的下场。当然，即便没有心魔，他的下场也只会比沉睡更惨。
“师弟？”离墨疑惑地唤他，甚少见到梓宸这个样子，难不成，他还真有心魔？这个想法让离墨惶恐，急忙叫他，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有”清冷的嗓音从轻启的薄唇中吐了出来，将离墨本就担忧的心瞬间冻了半截。还没等他开口问，梓宸的下一把刀子已经扎在了他的心上。
“初等仙界之时，我日日都被心魔缠身”
初等仙界之时。。。。。。离墨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地问道“那现在。。。。。”
“若有心魔，我早就死在雷劫之下了。”
说的也对啊！况且还有他师尊在，就算有心魔，恐怕也被掌门想方设法给他解决了，看来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小澈会死吗？”
“这个问题师兄应该去问殷长老。”其实问不问都无所谓了，门规在哪儿摆着，以殷长老那种恪守门规的性格，怎会因为离澈是他的弟子而法外开恩，手下留情？
此事，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离墨自然明白，只不过还是想寻求一丝希望罢了。
那毕竟是他的师弟，是他倾尽心力照顾了千年的师弟。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即便他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而且，对不起梓宸。
自己想救的，是想害死他的人。
“师弟，对不起，可是。。。。。。”无动于衷，太难了。
梓宸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无需来和我说对不起，他是他，你是你。师兄你想救他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亦不会帮你。”不阻止已经是看在离墨的面子上了，帮他？那就真的是想多了，他慕容梓宸，可从未想过要当救世主。
“多谢”梓宸在离墨弯下腰之前托住了他的手臂，不想接受这一礼。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师兄请便吧”随后率先离开座位，去找师尊解释昨晚的事。
离墨在梓宸离开之后叹了口气，转身飞向沐和峰。
虽希望渺茫，但终归还是要试一试。“师尊”梓宸从门口悄悄探进个脑袋，以便情况不明贸然进去白白给师尊送人头。
其实梓宸也不是怕挨打，他就是怕如果挨打之后师尊还不解气，太吃亏。
结果他师尊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将他视之无物。
师尊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从昆仑大殿回来之后，他还没说几句话呢吧。
“师尊，弟子是来解释的”至于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师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可师尊不说话他该怎么开口？
梓宸求解。
而且，那本书有什么好看的？有他好看吗？
梓宸撇撇嘴，心情非常地不爽。
哎？师尊动了，师尊起身了，师尊出来了，师尊越过他出门了！
“师尊。”梓宸盯着云玦的背影，有些不满地唤道。他被无视地也太彻底了些。
师尊停下来了，好像还叹了口气“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跟上！”
好嘞！梓宸立刻露出傻笑，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对师尊要带着他去哪儿根本就不在乎。
云玦其实真的很生气，气宸儿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他，气宸儿有那么多事情不愿告诉他，气自己与他之间永远都有那么长的距离不可跨越，气宸儿的生命中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边没有他。
可这些气，与在看到宸儿背上那两道几乎通到腰际的伤疤时那彻骨的心痛比起来，微不足道。
云玦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亦不敢尝试去触碰他。
那应该，也与若水有关吧。只要是为了他的仙长，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愿意做的吧。
那自己呢？在宸儿眼中，自己这个师尊，到底算是什么呢？
云玦不会去问梓宸，他能猜出宸儿的答案，可是在知道若水的存在和宸儿身上数不胜数的伤痕时，他却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了。因为云玦分辨不清，这些话，宸儿到底想和谁说。
哎呀，师尊您想这么多干什么，梓宸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那时，他可不记得若水是谁，如今只不过是因为记起了若水，对您的爱意更深了些罢了，您在这儿纠结什么呢？
好吧，那个时候云玦根本就不知道梓宸喜欢他。
只能说，梓宸，你师尊掉进醋缸里边爬不出来了，你自己慢慢熬吧，我们在精神上鼓励你。
离墨回到沐和峰的时候，殷长老不在。
离墨也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殷长老很忙，特别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来指导他的修行。相比起沐和峰，昆仑大殿更像是师尊住的地方。他在昆仑大殿的时间，要比在沐和峰的时间多得多。
离墨理解师尊的忙。掌门只有昆仑与仙界的安危受到威胁时才会出手，而弟子之间的琐事，只要不牵扯到梓宸，掌门从来都懒得管。明长老闭关，常长老醉酒，齐长老终日在三界中游荡。偌大的昆仑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如何能不忙？
所以，离墨老老实实地等着，待到明月高悬之时，师尊才回来。
“师尊，弟子想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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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说，到底什么才是魔呢？”离墨从回忆中探出头来，看着凌雪峰的结界，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们向来以除魔为己任，这个魔，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呢？”
“心生妖邪便是魔，不论你到底是魔是仙，一念为善，魔便是仙；一念为恶，仙便成魔。”可大部分仙魔，不愿承认，固执地认为仙为正，魔为邪。魔君，便是至邪，不可容！
梓宸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他的双手沾满了仙族中人的鲜血。可是，先撩者贱，不是吗？他只是杀了那些将他逼到无路可退的始作俑者，他错在何处？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离墨低着头将这几个在唇齿间转了一圈，突然抬起头看着梓宸说“可怕的不是魔族，而是心魔。心生魔障，仙亦成魔。师弟，此番，师兄还要多谢你了。只是，师兄还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能回答我？”
“师兄但说无妨”
“你可曾也生出过心魔？”
梓宸的扇子瞬间停在了胸前，一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又好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
心魔吗？当然有，不然他如何会堕入魔道，落得个沉睡两万年的下场。当然，即便没有心魔，他的下场也只会比沉睡更惨。
“师弟？”离墨疑惑地唤他，甚少见到梓宸这个样子，难不成，他还真有心魔？这个想法让离墨惶恐，急忙叫他，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有”清冷的嗓音从轻启的薄唇中吐了出来，将离墨本就担忧的心瞬间冻了半截。还没等他开口问，梓宸的下一把刀子已经扎在了他的心上。
“初等仙界之时，我日日都被心魔缠身”
初等仙界之时。。。。。。离墨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地问道“那现在。。。。。”
“若有心魔，我早就死在雷劫之下了。”
说的也对啊！况且还有他师尊在，就算有心魔，恐怕也被掌门想方设法给他解决了，看来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小澈会死吗？”
“这个问题师兄应该去问殷长老。”其实问不问都无所谓了，门规在哪儿摆着，以殷长老那种恪守门规的性格，怎会因为离澈是他的弟子而法外开恩，手下留情？
此事，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离墨自然明白，只不过还是想寻求一丝希望罢了。
那毕竟是他的师弟，是他倾尽心力照顾了千年的师弟。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即便他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而且，对不起梓宸。
自己想救的，是想害死他的人。
“师弟，对不起，可是。。。。。。”无动于衷，太难了。
梓宸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无需来和我说对不起，他是他，你是你。师兄你想救他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亦不会帮你。”不阻止已经是看在离墨的面子上了，帮他？那就真的是想多了，他慕容梓宸，可从未想过要当救世主。
“多谢”梓宸在离墨弯下腰之前托住了他的手臂，不想接受这一礼。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师兄请便吧”随后率先离开座位，去找师尊解释昨晚的事。
离墨在梓宸离开之后叹了口气，转身飞向沐和峰。
虽希望渺茫，但终归还是要试一试。“师尊”梓宸从门口悄悄探进个脑袋，以便情况不明贸然进去白白给师尊送人头。
其实梓宸也不是怕挨打，他就是怕如果挨打之后师尊还不解气，太吃亏。
结果他师尊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将他视之无物。
师尊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从昆仑大殿回来之后，他还没说几句话呢吧。
“师尊，弟子是来解释的”至于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师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可师尊不说话他该怎么开口？
梓宸求解。
而且，那本书有什么好看的？有他好看吗？
梓宸撇撇嘴，心情非常地不爽。
哎？师尊动了，师尊起身了，师尊出来了，师尊越过他出门了！
“师尊。”梓宸盯着云玦的背影，有些不满地唤道。他被无视地也太彻底了些。
师尊停下来了，好像还叹了口气“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跟上！”
好嘞！梓宸立刻露出傻笑，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对师尊要带着他去哪儿根本就不在乎。
云玦其实真的很生气，气宸儿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他，气宸儿有那么多事情不愿告诉他，气自己与他之间永远都有那么长的距离不可跨越，气宸儿的生命中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边没有他。
可这些气，与在看到宸儿背上那两道几乎通到腰际的伤疤时那彻骨的心痛比起来，微不足道。
云玦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亦不敢尝试去触碰他。
那应该，也与若水有关吧。只要是为了他的仙长，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愿意做的吧。
那自己呢？在宸儿眼中，自己这个师尊，到底算是什么呢？
云玦不会去问梓宸，他能猜出宸儿的答案，可是在知道若水的存在和宸儿身上数不胜数的伤痕时，他却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了。因为云玦分辨不清，这些话，宸儿到底想和谁说。
哎呀，师尊您想这么多干什么，梓宸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那时，他可不记得若水是谁，如今只不过是因为记起了若水，对您的爱意更深了些罢了，您在这儿纠结什么呢？
好吧，那个时候云玦根本就不知道梓宸喜欢他。
只能说，梓宸，你师尊掉进醋缸里边爬不出来了，你自己慢慢熬吧，我们在精神上鼓励你。
离墨回到沐和峰的时候，殷长老不在。
离墨也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殷长老很忙，特别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来指导他的修行。相比起沐和峰，昆仑大殿更像是师尊住的地方。他在昆仑大殿的时间，要比在沐和峰的时间多得多。
离墨理解师尊的忙。掌门只有昆仑与仙界的安危受到威胁时才会出手，而弟子之间的琐事，只要不牵扯到梓宸，掌门从来都懒得管。明长老闭关，常长老醉酒，齐长老终日在三界中游荡。偌大的昆仑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如何能不忙？
所以，离墨老老实实地等着，待到明月高悬之时，师尊才回来。
“师尊，弟子想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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